我叫阮梓梓今天是我時隔40年再一次翻開這本日記,這本日記記錄了我少女時代所經曆的種種以及我與愛人那段初識的青蔥歲月……
“嘿,小姑娘你怎麼樣”在醒來的第一句話聽到的就是這句關心,多久沒有人關心我了呢……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伴隨著嗓子隱隱作痛的感覺我眼裏的淚珠止不住地從臉上滑到到枕頭上。詢問的人黝黑的臉上因為著急顯現出一抹紅。
“那個……我……你還……嗯有沒有事”他吭哧癟肚的可算用蹩腳的漢語把這幾個詞完整地連成了一句話
“這是哪?”我沙啞的嗓子艱難冒出幾個字
他顯然沒太聽懂我的意思用焦急的眉眼看著旁邊的藏族女護士,我又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我 在 哪?”
“這裏是內蒙古”門口走來一個紮著兩個雙麻花辮的婦人她說漢語的腔調太標準但卻讓我能聽懂
“我叫薩仁娜,你看起來不像孤兒院的孩子,你看起來比他們都大一些”薩仁娜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我我感受到了母愛慈懷,我的眼睛又有些濕潤
“我叫阮梓梓我不是孤兒院的,我隻有我自己……”
“你多大了?你的親人呢?”
“我十五歲,我媽媽去世了爸爸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的記憶中劃過了雜亂的小閣樓,我趕緊甩了甩腦袋想把痛苦的記憶甩出去,不過我又想到了爺爺,眼眸頓時一亮“我有爺爺,爸爸說爺爺就在這片草原上他叫……叫”我有點語塞我不記得爺爺的名字了
我連忙從枕頭邊的小背包裏翻找出一本羊皮紙頁的筆記本我翻到有爺爺奶奶合照的那頁,照片裏的爺爺還是個意氣風發的草原少年郎,而奶奶也才是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女。我用手指了指標注的兩人的名字
薩仁娜用藏語念到“烏日圖和蘇布達”
後來等那木汗教我藏語後我才知道這兩個名字的漢語叫法,也明白了兩個人名字的含義長久和珍珠。
“不過這張照片裏兩個人都太年輕了,而且這兩個名字在草原上太過常見很難找啊……”我有些沮喪
薩仁娜輕輕摸了摸我的頭“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我被這句話觸動小心翼翼地問她“薩仁娜阿姨我能抱抱你嗎”薩仁娜顯然也被我問得有些呆愣但隨即反應過來就輕輕地把我抱在懷裏,我也輕輕地抱著她好像回到了母親還在的時候……
這時木門嘎吱聲響起,一個高大且瘦弱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少年喘著粗氣看起來很是著急,他原本著急的樣子在看到薩仁娜抱著我時麵露了些疑惑,我也望著他。
薩仁娜趕緊解惑,“這是我兒子阿木汗,阿木汗這是我和醫療隊救下來的小姑娘叫……”
“我叫阮梓梓”我看向比我大一個脖子加一個頭的阿木汗想著他一定比我大然後脫口而出“你好阿木汗哥哥”
旁邊的薩仁娜細心地給他翻譯了一遍他向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