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八過後的幾天,沈硯修和黎米舉行了婚禮。

速度快到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黎米的手搭在父親的手上,在司儀的引領下來到沈硯修的麵前。

他黑色燕尾服,在閃光燈下優雅矜貴。

黎米原以為他見慣了大場麵,應該不會緊張。

可當手放在他手心的那一刻,才知道他臉上的笑都是僵硬的。

手心冰冷,沁著汗。

“沈硯修,你緊張什麼?”

“沒,沒緊張,我挺自然的。”

他聲音隱隱帶著顫抖,麵上仍強硬著。

黎米在一旁偷笑,按照指導走完了交換戒指、改口的流程。

一下台,沈硯修靠在牆邊大口地喘著氣。

黎米不禁又問:“沈硯修,你緊張什麼?”

“沒,沒緊張,我挺自然的。”

黎米:……

天塌了都有沈硯修的嘴撐著。

黎米拖著長長的婚紗探進他的懷裏。

沈硯修此刻心像化了一般,她軟軟地抱著自己,將一切都交付給自己。

“沈硯修,我們一會兒要去敬酒啦。”

黎華坐在主桌,已經被一大堆教授、院士包圍了。

“黎老師,正好向您請教一下是如何教學的,我帶的那幫大學生,難帶極了。”

黎華頗為不好意思,他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老師,身邊在座每一個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也沒什麼,高中生也不好帶。”

“您別謙虛,那群小孩你都能帶好,黎老師,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們呀。”

為了避嫌,沈雋永推掉了評選全國優秀教師評委一職。

但是,黎華還是以絕對高的投票率獲評了全國優秀教師。

身邊的這些院士教授,都是自身水平很高,但要是讓他們講出來,就費力了。

這下抓到了一個全國優秀教師,都圍了過來。

沈硯修帶著黎米,在宴會廳走了一圈。

這次婚禮低調,隻有親密的親戚、朋友。

隻是裴安、裴衡、印頃、何泩幾個安排到一桌的做法,黎米有些不理解。

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沈硯修卻直接掰過她的頭。

“米粒,你今天的注意力隻停留在我一個人身上就夠了,不然我可能會吃醋。”

黎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可能不行,迎賓到現在,我都餓了,報告沈老師,沒有能量,無法集中注意力。”

沈硯修從新換的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塊巧克力。

因為靠近身體,被暖得有些融化了。

“喜糖,我請你吃。”

黎米接過,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半。

“你一半,我一半,你是我的另一半。”

微苦的味道過後,是泛著醇香的甜。

黎米看著歡聚一堂,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沈硯修問。

“原來婚禮當天最累的是新郎、新娘,吃不上飯的呀。”

沈硯修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悄悄地轉身拿著車鑰匙拉著黎米就跑。

“沈硯修,你幹嘛?”

“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黎米跟在一路小跑,隻看見沈硯修的臉上笑得格外得意。

“我們私奔吧!”沈硯修說。

“我們結婚啦!”黎米回。

……

宴會廳內。

裴衡看著印頃掛在脖子上的玉環,默默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