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與韋雲舒、韓凝澤先一步到水家,跳下馬時墨梅便緊著告訴水清,大皇子的孫太醫與月公主的文太醫均被老爺夫人引進水映內屋,現下正在為水映看診。水清與韋雲舒急走著去告訴水逢道太子和大皇子正在趕來的路上,水逢道得知兩位皇子要來,便立即去府門口候著。水清與韋雲舒坐在椅子等,不多時兩位太醫診斷後便來到外屋商議,斟酌著如何診治,水逢道此時已將大皇子與太子迎到水映的院子,水清與韋雲舒和兩位太醫看到兩位皇子連忙出門行禮問安。
大皇子:水映娘子如何了?
孫太醫:回大皇子,水映娘子是寒邪侵襲所致,傷寒陽毒,急熱昏睡,眼下最要緊的是降溫,以冰置於敷膻中穴與良穴,既消熱又刺激穴位,雙重作用見效更快。
大皇子:可有危險?
孫太醫:水映娘子因太陽經受到寒邪才會全身發熱,眼下雖然高熱嚴重,但是還沒有性命之憂。太陽經是陽經,需要仔細照料,避免陰陽兩條經脈都受寒邪侵襲,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大皇子: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你好生叮囑該注意哪些,也好讓宰相有個參照。另外,你每日煎好湯藥送過來,直至水映痊愈。畢竟是女子閨院,我和太子殿下也不好久留,就先告辭吧。
太子:皇兄說的甚是,臣弟與您一同走。
水逢道拜謝:多謝太子殿下,多謝大皇子。
水逢道帶著水清,韋雲舒恭恭敬敬送走兩位皇子和兩位太醫,便請自己請來的柳太醫為水映尋穴施針,開方煎藥。丫鬟們輪番給水映擦拭身體,溫水換了一盆又一盆,人雖昏睡可嘴裏會喃喃地說著:渴~水。見水映有了反應所有人也算舒了一口氣。
水清:父親,水映仍是昏睡不醒,您和母親先去歇歇吃些午飯,傷寒不易好,且需熬些日子呢,吃過飯您二老就在前院歇息,我身體強健,在這裏守著,若醒了我再命人告知您。
水逢道:也好,我再去尋醫問藥,你母親去盯著熬湯藥,水映這裏你先守著。
水清:您和母親盡管放心,我會好生照看水映。
水逢道與夫人起身離開,水清和韋雲舒起身相送,走到內屋門口時芙蓉恰好掀開內屋簾子出來,韋雲舒瞥見水映昏睡的樣子,內心焦急不已。內心一番糾結後便將想到的法子與水清商議。
韋雲舒:水清,我有一處私宅,除了葛先生與韓凝澤再無人知曉,宅內有一張白玉床,溫潤消熱,是一位我救過的恩人贈予我的。當年敵人的奸細混進軍中給我下了名為“懼熱散”的毒藥,雖然葛先生盡心醫治,我還是落下了手心足心發熱的病根,到了夏季更是容易反複,隻有吃了“清熱散”,睡那白玉床才會安睡。如今水映高熱昏睡,可以把她送到我那私宅借那白玉床的功效治治這高熱症狀,再由葛先生看診施藥,水映妹妹必能快快恢複。
水清:白玉自然是好的,吸取日月天地之精華,天然形成,對人體定大大有益。隻是,從前隻聽過西域進貢給皇上一個白玉枕,從未聽聞還有白玉床。
雲舒:正是因為如此,這白玉床才萬萬不敢外露。
水清:可,畢竟是你的外宅,水映未出閣,你們男未婚女未嫁,若被人知道,好說不好聽啊。你既有本事將白玉床運進宅內,也必有本事將它運出來。
雲舒:水清,你可記得兩年前我與父親得勝回朝時抬了口棺材?
水清:記得,聽聞你帶棺出征,為此軍中士氣高漲,敵軍將領曾說,戰場上他們看到我們將士的眼睛裏沒有害怕,眼神犀利如同刀劍,讓他們望而生畏,我軍連戰連勝,無人不佩服你年紀輕輕竟然那般驍勇。
雲舒:那場邊關大戰我就將那棺材放在我的營帳內,我曾對外說,我既出征便抱著必死的決心,所以將士們便同我一樣不懼生死,每次與敵軍廝殺都是視死如歸,實不相瞞,那白玉床是放在棺材裏抬回來的。你難不成也讓我抬棺材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