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潛藏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唐非像是蠱惑一般的話回蕩在路遠的耳邊。
他扭頭看向唐非，眸光淡淡:“那又如何？與我無關。”
“你不渴望這種力量嗎？你有這種潛能。”
“你和外麵那些瘋子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路遠嘲諷道，“畢竟，他們就走在探尋這種力量的道路上，甚至為此不擇手段，滅絕人性。”
唐非眸光微閃，笑道:“你把我和他們放在一起可太侮辱人了。
他們不過是一群思維狹隘、缺乏常識和邏輯、為了莫名盲目的默契而聚集在一起的低能者。
其中的默契又源於他們原始本性中的劣根性。
貪婪、無知、盲目。
也隻有像他們這樣用脊柱思考而非大腦、從細菌中孕育出來的渣滓，才會做出脫掉人皮不當人的行徑。
在我看來，就算是一個腦子被癩蛤蟆啃缺氧的人，都要比他們強得多。
你說，對嗎？”
路遠深深看了一眼唐非，道:“你評價得不錯。但貶低他們不會讓你變得更高尚。
你其實和他們沒什麼不同，一樣高高在上，傲慢自負，仿佛別人都是傻子，都要被你愚弄。
我不喜歡。”
唐非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語氣變得認真起來道:“我隻是闡述了一個事實，並不算貶低。而高尚從來與我無關。
至於我是好是壞，端看個人立場。
我不會小瞧任何人，也沒有愚弄別人的愛好，但我習慣掌控一切。
如果這種行為冒犯到你，我很抱歉，那並不是我的本意。
當然，我並不在意你喜不喜歡，同時我也尊重你的個人意誌。”
路遠驚訝地看著唐非。從來沒有人會這樣認真地和他解釋甚至道歉。
他能感受到唐非的真誠，一時間再難口出惡言。
他有些局促地動了動手，像是不知道怎麼擺，反複幾次，才把手擱在了膝蓋上:“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了，有什麼話你直說。”
唐非淡淡一笑:“我隻希望你能明白，想要擺脫現在的處境，你需要更多的力量。
而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有力量。”
路遠眼神微凝，眸子裏是不符年齡的深沉:“因為這超越常人的力量，我這一生都被別人的操控。
現在更是成為了一個連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控製的傀儡。
我的力量越強大，也隻會讓他們更瘋狂。
而他們越瘋狂，就會有越多的人被這些魔鬼拉入地獄。
沒有任何意義。”
“力量本身並無過錯，如何控製和使用才是關鍵。
你不需要控製你的思想，你隻要不再讓他們控製你就行了。”
路遠整個人都愣住了。
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腦子裏一閃而過，沒來得及捕捉就消失無蹤了。
唐非走近路遠，輕輕拍了拍他的頭，神情近乎冷漠。
“關於實驗，你有什麼能告訴我的?”
唐非的話題轉得很快，路遠瞬間將那點微妙的感覺拋之腦後。
他的眼神變得晦暗起來，但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我對實驗其實了解的並不深入。
有關於我自身的實驗項目，被稱為68號項目，由霍邱主導。
他是有名的精神學博士，就職於艾鑫精神病院。
艾鑫精神病院聲名在外，和很多大學及醫療機構有合作。
但誰也不知道它的地下其實藏著一座龐大的研究機構。”
路遠抿了下唇，“我因為疑似人格分裂，被送進艾鑫精神病院，由霍邱接手治療。
一開始是正常的治療，大概一個月後我被轉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