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像花一樣繽芳,愛像水晶凋零,哦,水晶是怎樣凋零,一定是反射出了世間的千姿百態,冉冉升起的黎日,而靜謐的我就在這裏。無依的端靡,一天又過去了,夜帷,拉開了我,一樣寂,一樣沉,到底怎樣好,是以愛迎接自己,亦又荊棘。
不,我不想繼續走了,在潦光泛濫,影盤點墨下,停下腳步,我被無奈與屈疲籠罩,夢和遠方,沒有浮現,可我又不能前進, 因為夜深了,我看不見自己的手指。
她走了,走得淡雅,也沒走遠,是我自己找不到。困在悲鑊也挺好的,至少沒落入浩獄淵海,還在世界的岸上。
茉莉,是不如清橘,而 芳草又不及茉莉,但我見到的茉莉都在別人的花籃,也對,我自己沒去爭,不跟老天叫板。
活在自己的世界,我還是找不到途徑,通往那兒,周圍縈繞著螢火,美,是她,可是離開了。我啊,幻想,想著已經和她私奔了,牽著手,看遍群嵐,高林,皚雪,潯湖。我和她說過了無數甜蜜的話,彼此依偎在一起。
擁有一個壁爐,是的,我也想要一個壁爐,最好不能點著,隻是壁爐。因為在黑暗中更能感受到真誠,在危險中才能堅定信任,潛伏在夜色,一扇壁爐門開了,穿過壁爐, 來到我的目的地——天遇
馭神雪山頂,那個最高的石頭,那個天生就是椅子的石頭,她看著我,充滿星輝的眼眸,倒影俏麗,我控製不住臉紅一瞬,小鹿亂撞,她鼻翼呼出的熱氣,發絲被雪粘濕了,可是是輕的。我在這兒,這是曙日下的銀白,是無盡蔚藍渲染的紅暈,天這邊是耀,那邊卻是瀚。
我舉起五指,被光打的晶瑩,你好奇的看向我,是無邪,如雨霽。我說“去那兒看看”,有牽起修玉的嬌膚。說來也怪,穿過溯石,便是汪洋。這裏看不到星輝,隻有礁石上的淺色,以及閃熒的瑰麗的沙貝,在這兒,我掌管大海的呼吸。你和我上了帆,我拋下錨,拉上座柄,你是不懂的,擁入我懷中,一樣充滿探索的渴望,我沉思一會,牽起你的手,放在船柄,二人相擁一起,海鷗經過帆,鳴著獨屬這個世界的歡呼,魚躍鱗光,可以碰到那兒的星河。
此時豔陽盤落,你撩起發鬢,說你累了,也許是海風的緣故,我也有些累,海豚伴帆左右,然後大海把我們送回沙灘。沙灘上高架著一座木屋,這個景很美,木屋裏設施完善。我拉著你將物品放好。可我並不打算住這,我喜歡住高山,那裏能看到兩極星漢,也能俯瞰眾生。
你說你不想走了,一頭鑽入柔軟潔白的小床,我輕輕的搖頭,依你。我準備好食材後,海水潮落,而你悠然走來,看見日輪蓄暮,我對你說“這就是,晚霞與孤鶩齊飛,江水共長天一色”。你燦爛的笑,俏皮著反駁“這哪裏是江啊,這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最後大海兩字托得很大聲,回蕩在這小小世界。是啊,這是海。
我和你烤著準備的魚,你很笨,笨到分辨不了熟沒熟。撒上鹽巴,將手中的竹簽魚遞過去,我說“還好有我,不然你得餓死”。 你反常的靜默,“對啊,還好有你”,輕柔地回答。魚是什麼味我不記得,但你被晚霞丹點的紅唇,明媚勾起,彎彎的眼婕將天中最亮的星托起,潔白的長頸正閃爍著動人的氣息,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這片世界,仿佛是為了此刻誕生,我不再癡迷,而是將你摟入懷中,你倚著我的肩,看向漸深的湛藍。月光皎然落入我的周圍,“還有時間,我們去火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