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郢哼笑一聲,“你就酸吧,不被女朋友疼的檸檬精。”

陸景,“……”

隨後,晏郢又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木魚掛件上。

這可是老婆貼身帶了二十幾年的東西,上麵早已沾染上她誘人的清香。

嘖。

色即是空。

對他來說,倒是個不錯的空無……念想。

陸景皺眉,狐疑地瞅他一眼。

“喂喂,你排行老四,不是老澀,又擱這幻想啥呢?”

“摸著個木魚都能讓你饑渴難耐了?克製點吧,老大不小了,還當自己二十出頭呢。”

晏郢低吼,“滾。”

陸景見狀,忍不住笑了。

他這還是頭一回把晏郢懟贏了,有點小激動。

不過,他也是懂見好就收的。

很快,轉移話題道:“周狗怎麼還沒來,人在他手底下出了事,不來表個態?”

晏郢,“忙著拍電影呢。”

陸景眯眼盯著他看了片刻,忽而勾唇輕笑道:“該不會是那種隻有兩個人的情節簡單,場麵刺激的動作戲吧?”

晏郢白他一眼,“正經電影。”

“真假?”

陸景驚訝地挑起眉梢,隨後瞥向腕表,眼神逐漸戲謔,“這個點拍的能有啥正經東西?”

聞言,晏郢也抬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

23:30。

已經距離周子濯講的結束時間,整整延長了兩個小時之久!

該不會半道遇見什麼棘手的問題了吧。

“給他打個電話。”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陸景興奮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周子濯的電話。

電話響了五六下,終於接聽了。

“喂。”

然而,周子濯的嗓音卻比平日裏要沙啞些許。

陸景愣了片刻,才道:“你嗓子怎麼了?”

電話另一邊默了一瞬。

隨後,才傳來周子濯含糊不清的聲音:“我這有點事……明天再說。”

“嘶。”

低啞的聲線似被蒙上了一層霧氣,帶著不均勻的喘息聲,沉沉入耳。

緊接著對麵便匆匆撂斷了電話。

陸景表情僵硬,慢慢抬眸,連雙頰兩側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幾秒。

“這就是你說的——正、經、電、影?”

陸景吞咽了下,好整以暇地看向晏郢,“我踏馬感覺車軲轆都壓我臉上了,我卻找不到證據!”

晏郢抬手,在眉心處撓了兩下。

說實話,他也很懵逼。

就剛才的通話,是個男人,都聽得出另一頭是個什麼情況。

周子濯這座屋頂,終是著火了。

然而,氣氛剛安靜沒多久,耳邊倏爾傳來陸景的調侃聲。

“原本以為你和嫂子輕傷不下火線,已經夠牛批了。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什麼叫人外有人,魔高一尺!”

“本以為周狗是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做那事都能停下來接我電話。”

“真踏馬顛覆了老子的認知!”

*

此時,九間堂玲瓏坊別墅區內。

背靠在床尾的位置,塗念仰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

白皙如玉的手指,捏著高腳杯,酒液沿著細致的脖頸流淌至鎖骨處,滑入衣襟,順著傲人的曲線往下蔓延……

一切都顯得極盡誘惑。

“姐姐,你沒事吧?”

時暨立在床畔,看向她的目光充滿關切與擔憂。

塗念慵懶地睜開迷離的眸,嘴角微微翹起,“酒精可以消毒。”

“可是……會很疼。”

“一點皮外傷而已。”

塗念的神色微黯。

相比晏郢,她這些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