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反而有勞楚公費心,實在慚愧。”張鬆感覺到寇封的真誠,不由有些雙目濕潤,歎道。
“嗬嗬,盛名之下,確實有虛士。如那許靖雖然是海內名士,但卻無有為臣之能。但偏偏竊取高位。此乃沒有自知之明也。但反觀先生與法孝直,卻是才能卓著。先生高居別駕之位,乃是名副其實。隻可惜法孝直卻鬱鬱不得誌。”寇封先是讚美了張鬆幾句,隨即,又為法正歎息了一聲,說道。
“聽楚公所言,似乎對在下,以及孝直頗有了解?”張鬆聽了既有感動,也有疑惑,不由問道。
“法正,字孝直。有策畫之奇。”寇封笑著道了一句,隨即又道:“法正其人孤其實沒見過,也沒有交談過。但孤在蜀地有很多的探子,他們把消息傳遞過來,孤能感受得到。”
說著,寇封更是歎道:“益州能算得上是才能之輩,就隻有四人,一是先生,其二是法正,其三是黃權,其四是鄭度。隻可惜,劉益州坐擁如此多的良才,卻不知自用。反而連張魯都敵不過,實在讓人歎息。先生等四人也實在是讓人喟歎。”
這句話說到了張鬆的心坎兒裏邊去了。益州隻四人能稱得上是智謀之士,他,黃權,法正,鄭度。
但見用的不過是他,黃權,鄭度三人。其次,黃權,鄭度等人雖然智謀出眾,但有時候,劉璋也不會納言。
實在是昏庸,否則小小張魯,焉能與益州抗衡?
“隻可惜已故益州牧劉焉早亡,否則益州絕不現在的局麵。”張鬆歎氣道。
“劉焉確實人雄。”寇封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劉焉比劉表厲害多了,他在州中打壓豪強,對外敢用張魯,切斷與朝廷的聯係。以閉關鎖國。
凝聚人心。若是劉焉不是早死,沒準天下群雄中,又多了一人。
隨即,寇封與張鬆在城門外交談了片刻。寇封才想起了旁邊還有個龐統,不由指著龐統對張鬆笑道:“孤帳下有左右軍師將軍,都是楚國重臣。右軍師將軍先生也見過了,這就是孤的左軍師將軍。龐士元。”
其實張鬆早就注意到了旁邊這個,雙目有神,但是相貌卻與他相仿的男人。現在一聽,這是寇封帳下的左軍師將軍。
不由平複了心中的一個疑惑。
寇封未免太熱情了一些,連曹操看到他的容貌後,都是為之詫異。但是寇封卻無動於衷。
如今有個龐統站在旁邊,張鬆釋然了。
楚公非凡人。也終於相信了寇封不是凡人。
“見過龐將軍。”張鬆抱拳見禮道。
“也見過張先生。”龐統含笑點了點頭,見禮道。
剛才寇封與張鬆在一邊說話,他始終沒插嘴。也不覺得被冷落了,非常的自然。
“先生遠道而來,滿是風塵。先入城歇息一日,有話我們明日再說。如何?”龐統與張鬆見禮後,寇封提議道。
“楚公做主就是了。”張鬆笑著道。
隨即,寇封邀請了張鬆同乘一車,與龐統等人一起返回了襄陽城。
寇封看重張鬆,自然不會怠慢了張鬆。騰出了襄陽的一處豪宅,命人找了柔順乖巧的侍女,去服侍張鬆。
隨後,寇封才召見了張蘭。
書房中,寇封坐在上首位置上,其下站著有些忐忑的張蘭。
“你把與張子喬會麵的經過,詳細與孤說一下。”寇封說道。因為張蘭等人在曹魏,因此二人沒有書信往來,寇封也就不知道其中細節。
事到如今,張鬆已經來到了襄陽,以前的細節不怎麼重要了。但是寇封覺得還是該了解一下。
“諾。”張蘭應諾了一聲,把與張鬆會麵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一見麵,他就心動了。看來,曹孟德真的是不知道什麼地方怠慢了張鬆了。”寇封心下非常奇怪。
按理說不太可能。
不過算了,反正張鬆是來了。曹操把好好的一張西川圖,推到了他的麵前,不笑納,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下去吧。過些日子,孤就會正式下文書,封你關內侯,以彰顯此次的功勳。”寇封和顏悅色的對張蘭道。
“多謝主公。”張蘭大喜,下拜道。
隨即,張蘭告退了。寇封則繼續跪坐著,雙目中泛出了一些思索的光芒。
該如何繼續呢?
寇封知道,要想獲得張鬆腦子裏邊的西川圖,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或者,應該向張鬆顯示一下我楚國的軍事力量,讓張鬆更進一步相信,他入蜀隻是探囊取物。
寇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