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可這幾天過得並不好。生病難受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則是自己這思緒,總是會不定時的胡思亂想。尤其是蕭梓勳說過的話還有那些讓人琢磨不透的行為,都讓李亦可費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蕭梓勳家回來的那天晚上,她雖然躺在床上,可怎麼樣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折騰到了淩晨,還是沒有半點睡意。腦子裏亂成一團,無論是跟蕭梓勳相處的畫麵還是兩人之間的對話,都像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裏閃現,一遍一遍,反反複複。
“臥室在樓上,床品我都已經換成新的了,你可以安心睡會,還需要什麼你跟我說。”
“你中午還沒吃飯,要不要吃點什麼?”
“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你還沒說讓我怎麼負責呢?”
“如果我就想負責呢?”
“那你看我行嗎?”
“你還沒回答呢,我行嗎?”
“用我不用我送你上去?”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句對話,言辭不多,可就是在李亦可腦海裏揮之不去。再想到蕭梓勳當時的神情以及今晚種種反常的舉動,她更是輾轉難眠。
她不禁在心裏問自己,他到底什麼意思?逗我玩?還是真有什麼?是自己想多了嗎?可當蕭梓勳抱著自己不鬆手的那一刻,雖然房間裏昏暗,隻有些許月光。但她還是可以肯定,她在蕭梓勳的眼裏看到了一種渴望,可那是種什麼情感呢?李亦可想不明白!
對於蕭梓勳的行為,她不理解,但對於自己的思緒,她更是搞不清楚。
無論是蕭梓勳給自己清理創口時的肢體接觸,還是在今晚回家下車時他給自己整理衣服,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兩件小事,李亦可都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不正常了。她開始反問自己,難道真的是太久沒接觸過異性,有些過於敏感了。還是自己的感情生活真的有太長時間的空缺,需要找個人依托了。總之再她思來想去之後,不得不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對於蕭梓勳今天的行為舉動,她承認她心跳加速了。
但現在躺在床上,她又不甘心地重新複盤了今天一整天的事情經過。最終給自己想出了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就是她真的太長時間沒有與異性密切接觸了,導致精神錯亂,竟然對於蕭梓勳這種小孩子的把戲都能有感覺,簡直慌妙至極。看來,過完年之後她真的需要繼續接受家裏安排的相親了。
她在心裏就這樣一遍一遍地解釋給自己聽,可說服力似乎不強,她仍舊是毫無睡意。終於在數到第一萬三千五百二十六隻羊後,李亦可放棄了抵抗,索性不睡了。
她起身打開了床頭燈,又拿過旁邊的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顯示著的時間是淩晨一點二十二分,而後又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再一次不禁的暗罵。該死的蕭梓勳,這一晚上的舉動處處透著不正常,害得自己睡不著。
李亦可又重新睜開眼睛點開了微信,工作群裏都是相互拜年問好的小視頻和吉祥話,為了不打擾自己明早可以多休息會,她果斷地點開了‘消息免打擾’按鈕,隨後便去翻看朋友圈裏的動態。
這個春節,李亦可從初一病到現在,廟會沒逛、美食沒吃、朋友沒聚,真是賠本透了。好好的一個假期,不是在家養病就是去醫院看病,真難為了自己。她看著朋友圈裏一眾好友曬娃的、曬美食的、曬假期旅行的,好不羨慕。翻動了幾下,隨後便在一張高中同學發布的照片裏看到了久違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