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淩池回道,“在錢珩家查到一把帶血的殺豬刀帶回來了,在王二丫家屋頂發現一具屍體,據悉已經能確定是她母親的。”
傅雅火速把桌上的瓜子皮全裝在空的口袋裏,又從腳邊提起來一袋瓜子:“別擔心我還有瓜子呢,你說說怎麼個事兒?”
“你是不知道啊,我剛走到王二丫家附近……”
又是一個時辰。
“啊?這也太……”傅雅感歎道,還不忘塞一把溫嶺壑給她的瓜子仁。
突然傳來叩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女聲:“幾位餓了嗎?大人看幾位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怕諸位餓肚子,特意吩咐我帶點吃食來。”
沈逾明幫著傅雅收拾桌子:“進來吧。”
門被打開,幾名侍女陸陸續續走進來,手上都拎著統一樣式的食盒,順序打開將裏麵的飯菜放在桌上,齊齊行禮後又一同出去。
敲門的女子走進來,替淩池夾了一塊清蒸魚肉:“您嚐嚐這個,這可是主子特意吩咐為幾位貴客做的,旁人來此都吃不到呢。”
“謝過姑娘好意,隻是淩某剛吃完瓜子,不餓。”淩池看都不看那魚肉一眼,不動聲色地把盤子推開。
女子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陰惻惻開口:“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便隻能請你吃罰酒了。”
她袖口裏藏著暗器,出手速度極快,淩池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刺傷了肩膀。
溫嶺壑護著傅雅讓她出門,隨後跟著沈逾明加入混戰。
幾招過後,即使女子身手不凡也因為抵不住三人的攻勢逐漸敗下陣來,最後單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憤憤不平地瞪著三人:“一群喜歡多管閑事的玩意兒!”
淩池皺眉,剛想問她有何目的,女子便吞下口中藏好的毒藥自盡身亡。
傅雅聽見動靜跑進來,忙問:“怎麼了?”
“沒什麼,跳梁小醜罷了。”溫嶺壑淡淡開口:“莫不是那當官的派來的?”
沈逾明搖頭:“沒有證據之前,還是莫要下定義。”
淩池想了想,道:“明兄不妨同我去探探?”
聞言,沈逾明饒有興致:“哦?怎麼探?”
“不知道。”淩池笑眯眯地對上他的眸子,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咳,那個,我是說……先試探他的態度……”
兩人找到官人住的房間,沈逾明抬手敲門,那人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進。”
沈逾明和淩池一前一後進門,坐在椅子上。
“二位有什麼事嗎?”官人搓了搓手,等著下文。
淩池抿一口茶,神色自若:“方才來傳膳的侍女想殺我。”
官人眸色微暗,又迅速擺出一副擔心他的神色:“大人可傷著了?都怪小的辦事不力,居然出了那麼大差錯,該罰該罰!”
見狀,淩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眉眼彎彎,話裏話外滿滿的威脅意味:“我命大,沒死成。但要是我出什麼事兒,你恐怕隻有和我家宗主解釋的份兒。”
那人聽出他話裏有話,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隻得低頭不語。
好半晌,官人才囁嚅著開口:“這件事,各位還是莫要管太寬的好。”
“如果我非要管呢?”淩池笑了笑,“你能奈我何?”
官人定定的看著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沉默。
淩池站起身,走到官人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淡淡:“該死的和不該死的,我都要管。”
不顧官人吃屎一般的表情,他起身順手抓著沈逾明的衣領徑直離開。
淩池這人性子急,直奔錢珩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