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虞婕與\\u0027黑月亮\\u0027(1 / 3)

每當想起項時,虞婕心中就有放下一切的理由,這種不自禁的釋懷,讓她自己都感覺微妙。失去了他,自己對世界是沒有任何留戀,失去活下去的興趣。

在那個早晨虞婕已經收獲了比書籍更重要的東西,也是少女一輩子朦朧的青春被情感潤育後開始的初戀。世界最美的東西已經在曾經被掠奪了,所以她的留在世界的意義並不多,隻是想珍惜這條他用命換來地;與他無關的下輩子而已。

人潮中,葉惠看著這位熟悉的人朝著自己叫喚。他比自己大三歲,和他相遇隻有半年,可從他口中詮釋了希望比生命中更重要的道理。他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考慮,可不代表他是熱心腸,路見不平會拔刀相助的仁義之輩。

在正常人眼裏的異能者,是愚民嘴裏的遷怒對象,也是教會教徒口中的異端,更是政黨的肅殺群體...這些全是異能者曾經的身份。葉惠在覺醒後就開始獨自麵對這個厭惡她的世界,親戚們在家中的客廳排擠謾罵她,爭論著說她才是害死了父母的真正黑手。這個怪物對父母下了黑手,雖然公認他們死於一場車禍,可是為什麼這場車禍中大人都死了,一個小孩卻活著爬出車窗。還中途覺醒了異能?

她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是這小家夥在覺醒後親手殘殺父母,隨即精心製造出這場車禍。親戚們用醜陋惡毒的嘴舌,張牙舞爪的穢語拉扯著一個初中剛畢業的少女的心靈,由此她被法律剝奪了財富的續承權,父母遺留下的遺產被分割殆盡統統收入那些親戚囊中,留給葉惠的隻有讀完高中的學費和長大成人的微薄生活費。他們的爪牙絲毫不遜色異獸,人在利益麵前破壞力比異獸更恐怖。

葉惠在那次惶恐之後,以為天黑了。可沒想到再次體會到溫馨的地方居然是在慶國一中,在那遇到一位學長教會了她許多在異獸腳趾下的保命手段,也送了她一個道理——不給弱者憐憫是苟活於世的籌碼,踏著強者的遺骸是走向生存的明天。

當你想救別人時,往往隻會把自己搭進去,每一次同情都是浪費撤退的時間,同時也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每一次在這個時代展現出強大的實力背後,都是在自殺式地暴露自己。責任會在無形之中波濤駭浪地彙聚於你的身體,最後把你送進通往萬丈懸崖的死路。

異獸‘曉’,它關注到了一個特別的存在。

它們往往對本源有著極強的感知能力,獨特的眼睛裏可以迅速分別強弱分明的本源。每一個人的本源在她們眼中都不一樣,有的像一顆潔白的珍珠,有的像一顆漆黑的眼珠。它們可以分辨出哪些是他們現在需要吞噬的,哪些是它們吞噬了用處並不會大的。需要什麼它們比誰都清楚。

‘曉’的兩顆籃球大小的粉白色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白天所在的那串蠕動的人流,同時那棵在校門外的櫻花樹頂點,那個身影的眼中露出了本能的畏懼。

...

這所學校裏可以戰鬥的有老師很多,而學生更是全是異能者,可經驗豐富手段老練異能強悍得隻有區區幾人少。那幾個人,秦老師就是首席大將,而虞婕則擔任了主心骨的角色。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師,更不會拒絕一個有姿色有實力的美女。他們順序井然的向前跑去,看著半空的巨大暗影,包裹在兩邊的有四隻沒有盡頭的羽翼,無數櫻花瓣在漸豐的羽翼纏影中一股腦的暴瀉四濺,降世的異象宣告這場非凡戰鬥的開始,在之後的曆史課本上稱這場戰爭為“黑月亮的複蘇”。

...

“虞婕,你不用每次都等著我。”在放學後一個空曠的教室裏,太陽沒來得及落下,地麵潮濕的吸收著窗邊的太陽光泛起一點光沫。四周除了一個拿著拖把拖地的男孩之外,還有一個凝神看書的女孩。她安靜的坐在那一動不動,任由陽光把背影拉的很長落在濕露露的地麵上。此時教室除他們外隻有書桌和椅子,它們的影子形成了一片無人能去的森林,留給二人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