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快下來,摔著了我可負責不起。“胡說,我在你這裏尋求醫治,你不治好我的腿疾,我就不回去。哎呀,放我上去,別抱我,你個黑心醫者。”徐家少爺被一雙瓷白大手抱下了柳樹,少年醫者麵如冠玉,墨發絲絲隨風飄揚,此時一雙杏花眼微微泛著水光,在烈日的照射下閃爍著微光。少年不緊不慢的將年幼的小公子放到床榻上,按了按受傷的雙腿,微微笑道:“看,現在沒事了吧,下次若是再爬樹,我可就不醫治你了,少年眉眼含笑,雖然生了一雙杏花眼,笑起來卻像山間狡猾的狐狸一般,把調皮的小公子嚇得隨即就要大哭出聲,他慌忙的堵上了少爺的嘴,塞給了他一塊泛著甜香的桂花糕。“這可是我最後一塊桂花糕了,你吃了,可不許再哭了。”小少爺這才住嘴,乖乖吃起了桂花糕。侍女在門外咳嗽一聲,屋裏的少年便將徐家少爺攙扶著出了屋子。
少年在山下送別了徐家一行人便回到了幼時與師傅所住的小屋,小屋裏麵升騰著藥的香氣,屋子雖然破敗,但是卻異常溫暖。少年神色有所變化,冷聲說道:“出來吧,有什麼當麵說也罷。”隻見小屋暗處走出了一群人,為首的衣著幹淨但又不失華貴,少年看著來人,若有所思,眼前的老人隻是微微頷首,說道:“少爺,隨我們回府吧。”少年微微眯著雙眼,冷聲道:“即便我不回去,府上自然有人接過這世子的位子,諸位何苦來尋我?”老人沉默一瞬,按下了府衙手中的槍刀,不緊不慢的說道:“您雖為姨娘所出,但論相貌品行才學,定是出眾的,所以還是請回吧。”少年揮了揮手,吹滅了爐火,抱著一個個藥罐子上了馬車,身後卻傳來老管家的一陣歎息,他回頭,報之以一個不重不輕的笑。
路上車馬顛簸,就在沈粲被搖搖晃晃的準備睡著時,一發利箭猛然插進了馬車中,旁邊隨行的護衛呆愣在原地,胸口被利箭貫穿,留下汩汩鮮血,沈粲慌忙翻下馬車,帶著護衛躲在了翻掉的馬車後麵,護衛已經說不出話了,沈粲隻能扯下自己的衣物為護衛擦拭傷口,就在另一發箭呼嘯而來時,護衛推開了沈粲,為他擋下了這一箭,沈粲見狀,隻好翻身滾下了一旁的草垛,來者見到馬車沒人,說道:“搜。”就在那個人往草垛走去時,沈粲猛然起身,掏出了藏在袖間的匕首,冷聲道:“幾位追隨我到此地步,是為何事?”那人見脖子上梗著的劍柄,聲音顫抖,說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你要殺要剮,隨便你。”沈粲冷哼一聲,隻是在那人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便放開了手,那人因為受到驚嚇,跌坐在地上,其他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沈粲腳踩到那人的頭上,慢慢的攆著說道:“告訴你們主子,我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