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你能回來。”他的父親拍了拍齊鬆的肩膀,“想不到你小子還有回來的時候。”
“啊?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麼人啊……”齊鬆弱弱吐槽,隨後看著齊柏字正腔圓地說道:“也可以讓大哥輕鬆一點了。”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齊柏回懟齊鬆的話,然後咳了幾聲,“每天都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別,你還有我們呢。”齊鬆接話,“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但願吧……”
之後聊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簡單落腳之後,又回到了那個小家。
我在沙發上又睡了一覺,然後看見齊鬆在做飯。
起猛了,再睡會。
不過我還是呼喚了一下他,“齊鬆。”他我溫柔地回應我,“怎麼了?”
“今天怎麼有閑心做飯啦?”
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
“最近辛苦了,小衍百,想吃什麼你隨便說。”
“欸,那我想吃紅燒肉!”
“好啊,給你做。”
“好耶!”
我的視線又看到了他身邊的彈幕上。
“除了做飯之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應該和你怎麼說呢?”
“是說,你是我一生追求的人,還是說我對你一見鍾情,然後便定了終身?”
“還是說,我喜歡你還是說如遊龍遇深海有了歸宿?”
“亦或者是你是我如約的花期,點綴了我心中枯萎的花園,如此美麗?”
彈幕又來了,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好像在許久之前的某一次,我也看到過同樣的東西吧?
是什麼時候?
但絕不是遊戲裏麵。
“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
齊鬆的彈幕飄過。
我猛然想起,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我拿著某人的企鵝玩偶,而他在後麵跟著。
〔又是誰送的?〕
〔明知故問。〕
“齊鬆,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想起來了!”我急急忙忙推開玻璃門衝到他後麵,“企鵝是你的吧?”
“是哦。”他沒有轉身看我,隻是語氣平淡地回答,似乎早就想到這一天會出現。
“這玩意是不是什麼髒東西啊?”
“噗,怎麼可能啊。”
說罷,他麵無表情移步到我麵前,我急忙退步客廳,直到把我逼到無路可退。
他俯下身來,離我越來越近,我迅速拿起桌上的企鵝玩偶擋在麵前,他親在了企鵝玩偶上。
“別抽風。”
“就要。”
他狡黠一笑,拿過了我手上的玩偶,把玩偶翻轉過來輕輕地碰了我嘴唇。
“間接接吻。”
他說話輕飄飄的,隻留下羞恥度報表的我。
“混蛋齊鬆!”
“你也知道我混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繼續去做飯,我則是蜷縮在沙發上,抱頭痛哭。
飯後,我在陽台上看著夕陽,他在旁邊看著。
“雖然,已經在腦子裏麵打下了千百次的草稿,但是對我來說……”他停頓了下,然後一字一頓對我說:“對於你初見便終身。”
今日的風有點喧囂,但我聽的依舊很清楚。
“對你來說,這是告白嗎?”我把手擋在眼前,打開一條縫,看著夕陽西下,落下的金色餘暉灑在我臉上。
“隻要你認為是就是嘍。”
“那如果我說不是呢?”
他向我靠近了些,“那你覺得是什麼?”
“沒什麼,我在懷疑你對這段感情,是真的還是隻是打算玩玩。”
“噗,哈哈哈哈。”他似乎覺得我的問題很可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小衍百?”
“記得,跟蹤大學生的變態大叔。”我立刻回答了他,“在麻辣燙店的小巷。”
“怎麼說也不錯,但絕對不是一見鍾情。”他停頓了下,把頭底下蹭了蹭我的衣服,“你不覺得,我很熟悉嗎?”
“原來和我陰魂不散的身影是你啊。”我頓悟,“怪不得每次都可以看見你。”
“好惡毒的評價啊,小衍百。”
“哪有啊,變態大叔。”
“是啦,我是還不行嗎?”
我把手輕輕環在他的腰間,太陽暈染天邊的彩霞,在世界暗淡之前留下自己的一點足跡,它一點點從天的那邊墜落,直到被夜色吞沒。
陽光打在他烏黑的頭發上,反射出獨屬於夕陽的燦爛與溫柔,他就這樣靠著我,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