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可我未曾聽母親提起過”鏡子前的女子看著自己手中的婚書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畢竟自己早已過了可以選擇自己郎君的時候了。
這婚書於自己而言隻不過是廢紙罷了,母親又為何執著要自己嫁於駱家哪怕如今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熹芸,母親今日可曾出去過?”聞言正在為魏茗梳妝打扮的女子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笑著說:“小姐,夫人早上上街去買新衣裳了,回來後便早早睡下了”
“我知曉了,待會我去趟書房同父親說些事母親那邊你多替我照料些”說完便將手中的婚書放在了梳妝台上,等梳妝完畢後便準備隨意拿件披風披在身上就聽見書房那邊砸東西和罵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
“小姐,要不咱還是午時再去找老爺吧”書房的聲音驟然大了起來,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一貫大大咧咧的熹芸也出言勸阻道。
“魏家主母本就不喜我母親,這次和父親爭吵的原因怕也是因為這個”看著書房的方向語氣不自覺擔憂了起來,母親當年被迫做妾但自己無能為力如今也是一樣。
“熹芸,我去趟母親的房間順便問下婚書的事,如果父親來找邊便說我睡下了不便見他”說完便拿了一件白色狐裘披在身上就往旁院的方向走去。
等人走後熹芸這才開始收拾屋子,婚書也順帶放進了梳妝台下的櫃子裏。緊接著又整理了一下床鋪更方便營造出一種有人在的假象。
“母親,魏茗來給你請安了”門內似是沒有聽到是的遲遲沒有人來開門,魏茗隻好走到門前去開門。
推開門後就看見滿地都是被砸壞的花瓶、茶壺等大大小小的東西,接下來的一幕更讓魏茗不知所措,母親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隻剩下了一件單薄的內襯。
正想詢問母親被腳下的東西給轉移了注意力,低頭卻看見了被撕碎的衣服一下子就明白。
她走到床前看著母親往日高傲的臉上第一次表露了痛苦的神情,握著母親的手心裏恨極了薑盈盈同時無能無力的感覺再次席卷了全身。
母女倆就這樣誰也不開口說話默默的陪著對方,過了一會兒母親才緩緩開口說“茗兒,母親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但你不行”
聲音也因為喊叫有些沙啞,看著她想要起身緊接著我便有扶著她慢慢起來握著我的手又說:“駱家畢竟是名門望族嫁過去你日子也能過得好些”
“女兒知道了,等女兒在京城有立足之地之後便把母親也接過去”說著不自覺握緊了母親的手又同母親聊了最近發生的趣事便回房間了。
“魏茗,聽說你母親為你選了門好婚事”薑盈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這件事於她而言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魏茗向薑盈盈行禮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大夫人,茗兒也隻不過是運氣好點而已”
頓了頓又說:“不過茗兒還是會常會回來看看您和父親的”
“駱家在京城可是名門望族,你能嫁過去是你的福氣但是不要忘了你現在隻不過是魏家的庶女,認清自己的身份”說完便頭也不回從魏茗身邊走過,魏茗也自顧自的回到房間脫下身上披著的狐裘。
洗漱完後便躺在床上細想著剛剛薑盈盈同自己說的話,老實講薑盈盈說的沒錯如今自己隻不過是魏家的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罷了。
“小姐,是不是薑盈盈又同你講什麼惹你不開心了,我這就去找她理論”打從魏茗進房間的時候熹芸就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不勁,又聽到門外有薑盈盈的聲音這才意識到魏茗不高興的原因在哪了。
“熹芸,你先下去吧,我累了”聞言熹芸也沒再過問剛剛的事,走之前對沈熙說了聲好好休息便下去了。
等熹芸走後這才從床上下來走到梳妝台上從底下的櫃子裏拿出那封與駱家的婚書,過去隻是聽說過駱家公子的風光偉績,但是駱家公子本人倒是未曾見過。
[駱皓軒]
心裏默默的把這個名字念了三遍,雖然未曾見過但當時他可是京城有名的公子哥。
對於這個陌生的夫君魏茗的內心是抗拒的可為了母親和自己以及熹芸擺脫魏家隻能接受,看著婚書上的日期還有三天便要再次回到京城想到這兒魏茗的心裏既有回到故鄉的喜悅也有怕身份識破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