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麵有一把很大的傘,所以長條椅子與桌子並沒有淋濕。
溫聞給葉璿倒上了一杯茶。因為茶壺下方燒著一個蠟燭,所以茶不冷,也沒有燙到哪裏去。
輕吹兩下,葉璿抿了一口。茶微苦,已經是衝泡了第二遍的碎銀子。
不難喝。
待喝完,溫聞又給葉璿添上一杯。端著茶的同時,葉璿緩緩開口道:“東西準備好了?”
“自然。”溫聞彎了彎唇角,“客官請等一下。”
不一會兒,溫聞便提著一個黑色皮質箱子走了出來。
箱子不大,但看著溫聞提起來費力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它不輕。
箱子帶有密碼鎖,密碼被溫聞設為了葉璿的生日。
“密碼你的生日,回家再打開吧。”溫聞又補充了一句,“你會喜歡的。”
“謝了。”
葉璿喝完最後一口茶,戴著黑色箱子離開了位置。留下的隻有一張卡。
“慢走。”溫聞彎了彎腰,目送葉璿離去。
葉璿前腳剛走,溫簡便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裏出來了。看見中央位置隻有溫聞一個人在品著茶,便問道:“走了?”
溫聞:“嗯。”
溫簡仰了仰頭:“進來吧,吃飯。”
“嗯。”
·
葉璿回去的路上竟然意外的通順,很快便到了家。
一推開門,葉璿就將皮箱給擺在了桌上。
在溫聞那邊,由於天色很暗,看不清這箱子。現在看來,這箱子估計年數已高,上麵的表皮層都已經磨損。
撥動密碼鎖。“噠”一聲,開了。
拉開拉鏈,就見著薄如蟬翼的麵皮躺在箱子裏麵。周圍有一層海綿層包裹著。箱子的右邊還放著一把刮刀。
果然專業的東西還得找專業人士做。
與此同時,白卿逾的手下也來報。
“卿逾,明晚末席開了LAC,”林木手上拿著平板向白卿逾彙報著,“去嗎?”
“幾點?”白卿逾沒急著回答。
林木如實回答:“沒說,但是按照規定應該是七點前到場。其餘人已經都同意了,第九席未知。”
“那就去吧。”
·
晚上六點半,葉璿如約到場。
她站在赫德賭場的門口,定定的望向裏麵。
她已經很久沒來過這裏了,前世也是,今生也是。似乎這裏已經是沉睡在記憶中的地方。
赫德賭場的表麵看上去破破爛爛,裏麵才是別有一番洞天。雖然走進去後看上去它像是一個賭場,實則它被分為好幾個層次。
一樓是普通百姓遊樂的地方。二樓是富豪賭的地方。而三樓不對外開放。
在這裏麵,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出老千,或者可以說沒有人敢出老千。賭場背後的勢力十分強大,不管是不是上流人士或是普通人家,但凡出老千就是和賭場主人作對。
因此,這裏保證了絕對的公平性。同時也是它生意很好的一個原因。
葉璿剛踏入了賭場內,就吸引一眾人的視線。
今天的打扮的比平時更為精致。本來骨相就生的好,略略勾勒一番,叫人挪不開眼。部分頭發紮成麻花辮盤在腦後,下麵是側馬尾。一襲亮眼的新中式旗袍突顯出她的好身材。披肩搭在她的身上。手上拿著把搖扇。
沒有管別人的議論聲,葉璿準備乘電梯上樓,卻被一個短發女人攔住了去路。
“小姐請慢。”那人說道。
杏眼微抬,葉璿看著對方,眉頭卻悄然間微微蹙起:“有什麼事情?”
“我的名片,”短發女人露出了一個微笑,“你會用的到的。”
葉璿隻覺得這人奇怪,她不記得自己曾和這個人打過照麵。思索片刻還是收下了那張名片。
隻是碰上對方的手時,摸到了指節處的繭子。
這讓葉璿對她留了個心眼。
給了名片後,短發女人沒再說什麼,點頭示意後就離開了賭場。
望著女人離開的背影,葉璿繼續等電梯上樓。剛剛和短發女人交流,導致錯過了剛剛的一部電梯。
電梯停在三樓。
門開時,周圍一片寂靜也沒有亮任何的一盞燈。處於黑暗中,人的感官被無限放大。
“你…來…了…”
突然,一道有些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也就在聲音剛響起來時,葉璿驀然回頭。後麵空蕩蕩的,隻有鋪著紅地毯、一眼望不到頭的走廊。
就像是有預料般,再一轉頭,一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出現在離葉璿約兩分米的地方,麵前的火光正在肆意燃燒,吞沒黑暗。葉璿被突如其來的臉驚的後退了幾步,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
退了兩步才看清,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女孩。手上還端著一根蠟燭。對於葉璿的反應,小女孩顯然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