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還在脹痛的腦袋,感覺自己清醒了自己清醒了一點,方蘊才含笑開口:
“程伯伯,能給我看看我爹給你的玉佩信嗎?”
程遠還處在說不出話的狀態,人僵直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擺,一時也沒回答她的話。
方蘊拽拽在身後的方雲,指示他過去為程遠順口氣,可別把人給憋壞了。
方雲聽話的走過去,拍著程遠的脊背順了起來,邊拍邊安慰:
“程伯伯,沒事沒事,不要怕,沒事的,您呼口氣,有我們呢,想說您盡管說。”
看著弟弟把對方當做小孩哄的樣子,方蘊哭笑不得。
再度開口:
“程伯伯,能把我父親給你的信和玉佩給我看一下嗎?”
“哦哦,可以,這是你父親留的東西,你自然可以看,隻是,這封信的內容你爹爹交代過,隻能給醫治你的那位高人看,你不能打開啊。”
聽到這話,方蘊心裏大概有了個底,微笑著點點頭,走過去接過了信和玉佩,拿到手上仔細觀察。
這塊玉跟其他常見的玉有些不同,是紅色的,晶瑩剔透,放在自然光下能看到裏麵有一塊不透明的地方,地方不大,也不顯眼,它四周還暈著一些紅色絲線,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搭配著一串白色瓔珞,顯得尤其好看。
她剛剛就是看到這塊玉才頭疼的,可是現在拿著,還盯著,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真是奇怪。
至於那封信,信封表麵還封著蠟封,字跡是她爹的筆跡,筆跡看起來還很新鮮明顯,看得出來程遠把信封得很好。
方蘊看完就還給程遠,笑意盈盈地看著這位剛烈憨直的軍侯,不自禁地行了一個小輩禮節,開口道:
“程伯伯,是父親的筆跡,我願意跟你走。”
說完她又轉頭朝雲天行了一個禮,直視著雲天的目光,心裏有點無奈。
怎麼這人又不喜歡她,還不願意放了她呢。
難道是怕她爹回來了以後追究責任?現在把她捏在手裏方便以後談條件?
有點天真了吧。
就憑她爹的官職身份,他敢做什麼。
實在想象不出來雲天在打的什麼算盤,心裏著實有點煩躁。
畢竟不是原主,她現在又剛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記憶,還沒來得及好好梳理,壓根就不了解這些人,也還不太了解這個地方。
有力也使不出來的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但現在她也隻能隨機應變。
抬頭看著雲天,方蘊一改之前的柔弱可憐,冷聲道:
“舅舅,芸兒知道雲府的人一直不喜歡芸兒,芸兒也不奢求舅舅能多關注芸兒,但在雲府的這些日子,芸兒很感激舅舅舅母的照顧,日後有機會,芸兒定會報答你們的。如今爹爹托付的人來帶芸兒治病,作為女兒,應當聽爹爹的安排,芸兒身體確實有一些不舒服,願意跟程伯伯走,舅舅,希望你能同意。”
一口氣說完一直憋在心裏想說的話,方蘊舒服的鬆了一口氣,隻覺得心裏的鬱悶散出來了一點。
沒錯,走依舊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