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穀被沉重壓抑的氣氛籠罩。

“稀稀疏疏”的聲音圍繞宮門,侍衛們“踢踏踢踏”在宮門走動。此時,徵宮混亂無章,宮主不見了。宮尚角心裏壓著一股氣,前去抓上官淺。

經過一晚的處理,上官淺被抓入獄,宮尚角,和長老們才來得及罰宮遠徵他們。

“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宮門,遠徵你心裏可還有宮家的規矩!?”宮尚角怒吼,感覺整個大堂都震動了一下,眼神橫掃著宮遠徵他們,大堂裏頓時陰森森的,他的眼睛輕輕一瞟魚淼淼,她就感到一股涼氣襲來。

宮遠徵他們齊齊跪著,宮子羽開口了。“此次出宮門是我帶雲姑娘她們去的,不關他們的事,我自一個人承擔。至於宮遠徵………”宮遠徵滿臉憋屈的瞟了一眼宮子羽,眼神直直的朝魚淼淼射來幽黑的瞳孔泛著冰冷的涼意。我差點,就被你騙了。

“你可知執刃的責任是終生不得離開舊塵山穀,為宮門生,為宮門死,而你宮子羽!”

魚淼淼突然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疼痛蔓延全身,001,是碎骨之形發作了嗎?

———宿主,不是期限為明天—————

“呃!”寂靜的大堂裏傳出魚淼淼的痛呼聲,緊接著魚淼淼感覺到那徹骨的鑽心疼痛猶如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蠍子蠶食。

“咚”魚淼淼應聲倒地。

……………這件事不疾而終。

徵宮:

宮遠徵為魚淼淼把了把脈,“脈浮而數,是蠱毒內侵,毒邪外發的脈象。應是赤口蠍蠱,每半個月發作,隻有蠱蟲的主人每半個月給中蠱者母蟲的卵泡水才得以緩解。我給她吃的這個藥隻是暫時的。哥?”

“等魚姑娘醒來後再議。”宮尚角瞥了一眼魚淼淼拂袖離開。

魚淼淼眼睛微微睜開,看到的第一道光線如柔絲般輕柔,溫暖宛如擁抱。

她剛直起身來,看到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的宮遠徵嚇了一大跳。“魚淼淼!”宮遠徵臉色凝重,仿佛一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

001,你給我的身份,到底怎麼回事啊?

宿主,您現在應該盡快處理好無名的事情…………

啊!喂,001你怎麼這樣啊?

宮遠徵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你在騙我。”話落又雙手抱胸,眼神諷刺的看著魚淼淼。事實上他思緒淩亂的結成一張網,越往越緊直達心髒。

“我……我應該是無鋒!”魚淼淼猶豫了一會兒道,表情好像在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

宮遠徵怔怔凝視對方半,半晌才勉強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你是因為中了蠱毒才為他們賣命的吧,或者說你本就是陰險惡毒之人。”

“什麼!等我捋捋!”魚淼淼誇張的抵住太陽穴。

宿主,由於您未完成任務,將受到懲罰。3.2.1………

哈!?

疼痛如錐心蝕骨般蔓延到魚淼淼全身的每一個毛孔。宮遠徵拔出腰間長刀冷冷指向了魚淼淼,“無鋒之人,我絕不會放過。”

魚淼淼顫抖起來,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縮。好像能聽見自己的骨頭一根根斷裂劈裏啪啦的響聲,在慢慢的碾成渣。由於疼痛,魚淼淼臉上颯的慘白,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的冒出來。

宮遠徵看見她這樣,隻好壓下心中的怒火,收起刀,替他把脈。脈象平穩,已是無礙。可她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