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慈悲,建木生發,蒔者一心,同登極樂。宇宙中大部分追隨藥王的人……都是衝著永生去的⋯⋯”

在漫天的黃沙裏,一個白發青年站在這黃沙之地中唯一的淨土萊依鎮中,正和小鎮裏的小孩子們講著有關這顆星球之外的故事。

“那⋯⋯雲訶哥哥,那些人成功了沒有啊?”

一個小女孩好奇地問,畢竟在這些小孩子的眼裏,有很多大人追求的永生一定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被稱作雲訶的人微微一笑,眼角的紅痕變得鮮豔了不少。

“當然,藥王大人可是不會拒絕信徒祈求的神明,所以祂給予了每一個祈求者回應。”

就是那些人得到的永生到底是不是他們想要的,那就不歸藥王大人和他管了。

永生?那不是給你了嗎?

有因必有果,雲訶是一個信奉等價交換的人,他對那些咎由自取的家夥沒有同情心,甚至認為對方在不識好歹。

對,說的就是你們仙舟。

雲訶可不喜歡被一隻藍藍的人馬追著跑啊,雖然雲訶還蠻喜歡那位的造型的,有種讓人想喊daddy的欲望。

就像他想喊慈懷藥王媽一樣,雖然對方是男身女相,但就是有這樣的欲望。

雲訶把這稱之為雛鳥情節,大概就是被爹揍了就想找麻麻哭訴。

雲訶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白發,抬眼看向大漠深處,他所在的小鎮是沙塵暴下的唯一淨土。

雲訶在來這第一天就知道這裏肯定受到了存護力量的庇佑。

這漫天黃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不過這好像得看自己那位執著於“人五代三”的同伴什麼時候走完艾利歐給他的劇本把那顆在這作亂的星核解決掉。

好吧,自己就不應該為了看樂子答應艾利歐這個任務的,看看那個頭發看著像黑芝麻喝多了一樣變黑的,現在頂著不死魔陰身到處浪的看見丹恒就很開心的憨憨把自己帶到什麼鬼地方了。

漫天黃沙,想在這找水略有難度,找一粒有生機還能發芽的種子就更不可能了

雲訶呆在這裏的日子裏已經想好了後麵刃再不完事的自己又快無聊死的對策了,這裏雖然沒網,連不上自己的時之匣號的終端,但時之匣號可是被自己設定了進入待機多久就要自動降落的程序的。

自己大可好好欣賞一下大漠孤煙的風光,要不等沙塵暴自然停,要不自己幫著沙塵停,反正工作是不可能的。

雲訶有這個信心,也有這個資本。

把那群小朋友哄回家睡覺後,雲訶伸了個懶腰,抬頭看向天空。

一輪月亮懸在那裏。

周圍安靜下來了,黃沙平複。

一個人影在遠處向著這裏靠近。

在人影漸漸變得清晰,並停在他麵前後,雲訶單手支著腦袋,歪頭看向對方。

“終於解決了?”

語氣略帶著些陰陽怪氣,絲毫沒意識到帶薪休假的自己有什麼不對,笑死,星核獵手有工資嗎?

但刃顯然不會以此去和雲訶爭吵。

雲訶給自己來了一次拉伸,他感覺自己骨頭快老化了,可能得打斷重長一次新的。

“走吧,阿刃。”

雲訶朝著對於這個星球來說算是月亮的行星走去。

刃收起支離劍,跟在對方身後。

漆黑的時之匣號在無際的荒漠上空緩緩顯出外形,幾個懸浮機器飛到時之匣號與荒漠之間。

白色的斥力橋在黑夜中散發著微光,看起來像是星星組成的一樣。

時之匣號,一艘與仙舟相比較為小型的移動型空間站,主要船體在星海中沿固定軌道行駛,大部分時間都會出動分體,畢竟本體有點大,不好幹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