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最近南江、武鄉等地的五鬥米道教民頻繁起事,襲擊糧草輜重。大軍被他們絆住,甚是不利啊!未知王爺可有何良策,以應對眼前之局勢?”陸遜感歎過後,也是有些期待地問道。
“我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能把漢中的人全都殺光吧!”趙峰歎道。知道司馬懿在漢中鬧騰得厲害,但是沒想到這麼誇張,虧得自己還在漢中呆過一段時間,現在簡直成了公敵了。真不知道漢中的百姓是怎麼想的,居然就被司馬懿洗腦洗成這樣。
“此事押後再議,伯言,如今褒城之中,司馬懿還有多少兵馬和糧草?”趙峰想了想之後還是問道,隻要把司馬懿搞掉了,其他的都好說。
“司馬懿最多還有五六千人馬,糧草還夠支撐十來日,司馬懿糧草盡皆囤積於南鄭和米倉山,褒城卻是有限!”陸遜答道。趙峰點了點頭,最後拍板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在此圍困司馬懿,士載,你率領五千人馬,準備配合德陽,撲滅各處的教民叛亂!”眾人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麵對全民皆兵的漢中,實在是有些舉步維艱。隻要熬上十來天,把司馬懿逼得徹底斷糧,就可以不戰而勝。
很諷刺,曆史上司馬懿仗著糧草的優勢,一次次逼退了諸葛亮。現在他也是因為糧草耗盡,被困在這褒城無計可施。大軍圍城的第九天,守軍就開門投降。但是司馬懿卻是寧死不降,被自己的幾個親兵捆綁起來送到趙峰麵前。
當趙峰在褒城的府衙之中看到司馬懿的時候,那一雙狼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從那裏麵看不到智慧的眼光,隻能看到失落、疲憊還有茫然。軍事上的連番的失利,加上這幾日沒什麼食物下肚子,已經讓這位一代梟雄的神經,給折磨得差不多該崩潰了。
看了看眼前的趙峰,司馬懿悠悠然開口了:“閣下就是趙伯濤?”
“沒錯,是我。你就是司馬懿?”趙峰看了看眼前這人,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頭上的頭發卻已經白了不少。加上那狼眼,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陰鷙的氣息。而現在,司馬懿卻是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司馬懿,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趙峰點頭示意他有話直接講。司馬懿點了點頭,最後還是開口問道:“聽說孫仲謀就是被閣下幹掉的?”
“正是,不過他是自縊身亡,我隻是打敗了他!”趙峰點頭道。
“曹孟德,也是被你氣死的?”司馬懿繼續問道,趙峰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答道:“他被我阻在蒲津關不得寸進,最後頭風發作油盡燈枯而死。”
“原來如此,聽聞我妻兒在南鄭已經被閣下誅殺了,看來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司馬懿有些苦澀地道,任憑再怎麼大智慧的人,麵對死亡都不會做到完全的泰然自若。
“沒錯,你還有什麼話,盡早說吧!”趙峰點頭道。司馬懿輕歎一聲,最後卻是開口道:“在下斷糧數日,腹中饑渴難耐,還望閣下讓我吃飽飯再上路!”
“可以!”趙峰簡單說完這倆字,就有人給司馬懿送上一碗飯還有一盤菜,司馬懿狼吞虎咽扒拉完了,也是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
“不勞閣下動刀了,我自有毒藥!”司馬懿放下碗筷,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在酒杯裏倒上半杯酒,然後往裏麵撒入一些瓶中的藥粉,司馬懿竟然是笑了:“其實,我不過是走錯了幾步路,少算了幾步棋,否則的話,趙伯濤,你未必能贏我!”
“你錯了,你走錯的何止幾步?雖然爭雄天下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罪,但是心懷天下者,首先要考慮的是民生社稷,黎民百姓的安危,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妄動幹戈。甚至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對自己手下的士卒也是行使非常手段。如此行徑,隻能令人齒冷,又怎麼能爭雄天下呢?”趙峰哼了一聲道。這話一出口,司馬懿倒是真的愣住了,良久才感歎了一句:“也許你說得對,我隻有最後一件事想要問你,閣下今年貴庚?”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峰對司馬懿突然對自己的年齡感興趣有些意外,司馬懿不回答,隻是自顧自地又問道:“閣下今年是不是24歲?”
“當然不是,我已年近四旬了!”趙峰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幸好司馬懿很快就為他解釋了:“拙荊精通天文曆法,道家算術。他曾經對我說,我欲成大事,壞我者乃是初平元年來到這世間。初平元年生人,今年不是應該24歲嗎?將軍初平三年就曾大敗曹孟德,自然不會是了。適才相問,隻是想看看我夫人的算術是不是真的出錯了。”
“她自然是算錯了!”趙峰撇撇嘴道,這話剛一出口,趙峰腦海中卻是靈光一閃:初平元年,那不正好是自己穿越重生的那一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