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們族中長老所講,至少有十餘萬人口。”孫翊答道。(我也不知道三國時期台灣有多少人口,就這麼說著來吧)
“那便好,公績、承淵,你們率三萬大軍跟著向導前去夷州,務必要將那裏如同交州一般平定了。那些土著若是識時務的就收編為民為兵,不識時務的就統統剿滅,明白嗎?”孫權雷厲風行地下命令道。
“明白!”丁奉和淩統連忙應聲道,二人隨即下去準備不提。“二哥,你為何要對這夷州如此大動幹戈?”孫翊有些不解地問道。
孫權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弟弟的問題,反而是先問孫翊道:“叔弼,自你我兄弟前來交州,也有兩年多了吧?”
“足足兩年零三個月了!”孫翊歎道,臉色不其然有些落寞。不理會自己弟弟心裏那點小九九,孫權又道:“三弟,就你看來,我們所居之交州,與在江東時所聽聞之交州,可有不同?”
這次孫翊沒有那麼快回答。稍微沉默了一下,孫翊這才道:“當日在江東時,皆以為交州乃遍地瘴澇,毒蛇叢生之地。今親至此地,方知世人對此多有誤會。交州土地肥沃,稻米一年竟然可以三熟,在平定占族作亂之後,這裏百姓安居樂業,當真是南方天堂。”
“是啊,若是三年前誰告訴我,交州乃是一片樂土,我必斥之為荒謬。然則如今所見所聞,莫不如是。漫說這四郡,就連孤懸海外的朱崖郡,居然能有那麼一大片鐵礦,實在是難以置信。自此之中我便明白,世間凡事不可輕易下結論。交州如此,夷州亦如此。若能妥善治理夷州,難保日後不再是又一個交州。”孫權頗有些帶著幾分哲理地道。
“二哥所言不差!”孫翊點了點頭,完全同意孫權的意思。
“再者,夷州離會稽、南海均不過數日行程,若能在夷州伏下一支軍馬,突襲會稽或是南海,則必可出其不意!”孫權忽然話鋒一轉,神采奕奕地道。
孫翊聞言卻是一驚,看了看周圍確實沒人,這才低聲問道:“二哥,你還想打回江東去?”
“難道你不想嗎?”孫權反問道。
“我自然是想,可是二哥你?”孫翊有些難以開口。
“唉!”孫權也是長歎一聲,隨即才道:“交州雖好,卻非我等故土。眼下母親大人和季佐他們身在吳郡,時時刻刻都被劉備監控著。每思及此,我都深感不安。但是現在我身在交州,治下人口不過七十萬,兵不過六七萬,如何能打回江東去?本想謀求荊南以作為根基,不想等我忙完交州,荊州已屬劉備。眼下趙峰此人正在荊南,手上尚有數萬雄兵,我如何能輕舉妄動?為避免自取其禍,我隻能韜光養晦,以待天時。平日裏我閉口不談江東之事,可心中誌向何曾忘卻?三弟,眼下我等已得夷州,好好經營又是一塊基業。就算他日事有不遂,也可攜家人歸隱海島,適逢母親,足見蒼天不絕我孫仲謀。既是如此,你我兄弟和不放手一搏,未必不能扭轉乾坤!”
“二哥!”孫翊看了看一臉堅定的孫權,突然感覺鼻子有點發酸。自從來到交州之後,孫權幾乎是以飛一般的速度工作,這才這麼快平定交州。過度勞累的結果,就是年僅二十歲的孫權都已經鬢邊生出白發了。“那二哥準備何時進軍江東?”孫翊擦了擦眼裏的淚水問道。
“等,等夷州可以稍微安定下來,等劉備和曹操或者袁紹再啟戰端,無暇顧及江東之時,我等便出兵江東。叔弼,昔日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忍辱負重二十年,我等經營交州兩年已有這等成就。隻要勵精圖治,以待天時,何愁沒有機會?”
“我明白!”孫翊看著自己的兄長,一臉堅定地道。數日後,孫翊和丁奉,淩統諸將率領兩萬交州軍,自朱崖郡秘密出海來到夷州。島上的原住民見到這樣殺氣騰騰的軍隊,頓時被嚇壞了。除了少數部落尚敢一戰,其餘均是望風披靡。孫權隨後由許靖派遣文官上任,命呂蒙為夷州都督,在夷州修築城池,安置人馬,又以大陸帶去的先進的農具和種子吸引島上居民前來耕種,並從中擇揀精壯編練成軍。等這一番忙完已是到了冬季,最後孫權總算在海外打下一個立足之所,還大大地補充了人口和兵力,頓時又有些心思不大安分起來了。不過這一切,身在壽春的劉備,甚至身在荊南的趙峰都是無從知曉。雖然他們也在交州布置了細作,可是這種遠隔重洋的事自然是很難打探出來的。更何況他們現在忙著休養生息,一時間也顧不到這邊,哪會料到孫權這廝居然能整出這麼大的動靜。
就在趙峰忙著練兵,孫權謀奪夷州之時,北方有消息傳來:袁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