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趴在陽台上和林睿嘉打電話，連綿不斷的煙花爆竹聲把打電話變成了對講機喊話，這種舉動吸引了樓下一對撿爆竹殼的中年夫妻，他們時不時朝我望一眼，後來我幹脆向他們揮揮手：“新年快樂！”
天空飄起了雪花，襯托著此起彼伏的煙花，顯得這個除夕夜格外的浪漫，我在電話裏竭盡所能告訴她我很想她，她在那頭“咯咯”地笑。
老餘和李佳蜷縮在一個小旅館裏，她剛吃完他從家裏帶來的餃子，顯得很滿足的樣子。
“好吃不如餃子，好看不如**，我媽煮的餃子好吃吧？”老餘說。
“那我和你媽誰好看啊？”李佳瞪著老餘。
老餘這才覺得剛才說的話有點多餘，餃子就餃子，何必扯上**。
自老餘給她五千塊錢之後，兩人又迅速恢複到當初最熱乎的階段，李佳覺得回家沒意思，幹脆就來老餘的城市過年。
李佳出生在蘇北一個小城市，他爸爸在她十四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死了，三個月後，她媽帶著她改嫁到鄰近的一個小城，很快，她失去父親的痛苦被禽獸繼父騷擾的痛苦所替代，她告訴她媽媽好多次，可她媽媽隻是一味的告訴她，那個男人逗她玩呢。她對這個臨時拚湊，搭夥過日子的家失望透了，她做了一個並不算艱難的決定，剛上初中的她硬是蹬了六十公裏的自行車回到了爺爺家。
靠著她爺爺的退休金，一老一小相依為命，她爺爺沒有看到她考上大學，在病房裏，爺爺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跟她說：要堅強，考個好大學，找個好人家。
李佳並不覺得這個除夕夜有多蒼涼，今年至少還有老餘陪著，往年她都是一個人。
老餘靠在床上，看著李佳的後背，她盯著電視機一個勁的換台，在除夕夜想找部電視劇看看是非常難的，摁了一輪，她不得不放棄，遙控被甩在了地上。
老餘心裏想著的隻有一樣東西，就是李佳的身體，他好久沒有觸碰過她了，他想念她光滑的身軀，心裏癢得狠。這好比吸毒，沒嚐過之前沒有癮，嚐過之後如果沒有持續的供應那就會死。
老餘中的毒已經很深，他對李佳的渴望甚至超過李佳對錢的渴望。
老餘動手去抱李佳，她很乖巧的靠在他懷裏，他去解她衣服扣子，她猶豫了一下，自己開始脫衣服。
我坐在客廳裏嗑瓜子，張穎打來電話。
“帥哥，新年快樂。”張穎對著電話大聲喊。
我趕緊又回到陽台上，畢竟年少的我在這麼多長輩麵前和一個女生打電話不是一件很妥帖的事情。
“新年快樂。”
“你知道我在哪嗎？”
“在。”
“我在月亮酒店，哈哈。”
“真的假的？”
“騙你幹什麼，你過來玩下吧。”
“嗯，好吧。”
其實我不想去，除夕夜跑出去和一幫不熟的人玩是多麼折磨人啊，比在家看《春節聯歡晚會》都要折磨人。可人家一大美女好心好意邀請，又在自己的地盤，不去太不仗義了。
月亮酒店規格相當高，是超五星豪華酒店，據說最差的房間住一晚上都要兩千塊錢，這使得我等屌絲望塵莫及，隻曾遠觀不曾把玩。
戰戰兢兢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找了個容易進出的車位，保安大哥在一旁指揮，可我車技過於生疏，倒了三次都沒倒進去，保安大哥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車窗說：“小夥子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