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2月底,龍南簫背著行囊從軍校回到了家鄉粵地。
因為收到一封家信,上麵說自己那個失蹤多年的表姐回來了想見自己,她便請了個假往家裏趕。
她出生在一個軍人世家裏,雖是女子,但報國之心比男兒烈,不顧父母反對就女扮男裝上軍校。她很爭氣,在軍校裏刻苦訓練,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在學員中一躍而出。
龍南簫回到那間熟悉的大屋裏,她看到父親和母親、哥哥正在吃著晚飯。
“爸媽,大哥,簫兒回來了。”她說道。
“簫兒,回來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快來吃飯!”母親驚喜又激動地衝過來,幫她拿下行囊,拉著她來到飯桌前坐下。
哥哥則去幫她盛了一碗飯,父親問道:“回來就好,你在軍校沒丟我的臉吧?”
“才沒有,我可是標兵!”她驕傲地笑道,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飯,不過一會兒就填飽了肚子。
父親是當地守軍的軍長,名叫龍鳴曆,因長相嚴肅讓所有人都不禁對父親心生畏懼;母親是農民,名叫林玉兒,是個賢惠的女人;哥哥是某軍某團的團長,名叫龍天嘯,英俊又有才華。
“終於回來啦,簫兒?”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聲音的主人也來到了屋外,身著朱紅色的旗袍,留著一頭黑色卷發,女人的臉上還化了一個好看的妝。
“你表姐來看你了,簫兒。”母親笑道。
“趙玉墨!”她看了一下就記起了那個女人的名字,但同時也在來信中得知了玉墨近些年來的遭遇。
趙玉墨是她的表姐,也是從小玩到大的關係最好的玩伴,隻是十歲時就因父親敗光家產被賣掉了,幹著一份見不得光的工作,過了十多年趙玉墨才聯係到龍南簫家。
她們來到院子裏,坐在石凳上,趙玉墨仔細看了一下龍南簫,發現她變了很多。
原本瘦小的她,現在長得很高,身著灰藍色軍服,她還剪去長發留了個寸頭,又美又颯,要不是知道她是自己的表妹,趙玉墨都以為是個男人了。
“這麼多年沒見,你都去上軍校了啊,真帥,比那些男人帥多了。”玉墨笑道,又是滿眼心疼地看著她因訓練留下的傷痕。
“表姐,這些年來你都在做這種工作嗎?為什麼一開始就不聯係我們?這得吃上多少苦啊。”一想到玉墨的遭遇,她就忍不住想哭。
“沒事別哭,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是未來的軍官,怎麼能隨便哭鼻子呢?”玉墨拿出絲巾替她擦去眼淚,安慰道。
“表姐,我贖你出來吧,別再幹這行了。”她說道。
“簫兒,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你家也挺不容易的,別浪費錢了。”玉墨笑道,用手撫了一下她的頭。
“可是,表姐……”
“好了,我想你了才回來看你一眼的,現在就要回去了,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就這樣,玉墨跟她聊了一下便匆匆離開了,她也隻能鬱悶、愧疚地看著趙玉墨逐漸模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