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趙偉靈魂出軌(2 / 3)

那次事四一八事件結束後趙偉的總結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個總結在畢業後還對他有用,他承包的磚廠被村長小舅子非法占有後,他也曾想過用拳頭解決,但連村長家的那條身長七尺,身高五尺的大狼狗那一關他也過不了。後來改用筆伐,因為趙偉曾經仔細研究過《毛主席選集》,偉大領袖毛主席的一句話他一直記在心裏:“一支筆可抵十雄兵,通過揭露與批判往往比動刀動槍更來得有力。”蔣公的八百成軍隊之所以會敗退TW,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他忽視了民眾的力量,於是他在天涯論壇發貼聲討,試圖團結民眾的力量來為自己討一個公道,不過結果驗證他還是天真了一點兒。

六年後,有錢人趙偉每當想起這些事兒都會異常平靜,他點燃一支煙休閑地吐了一個煙圈兒,然後對孫海濤說:“其實我們那個村長,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恨他,我甚至覺得他有點兒可愛,你沒看這次我回去他對我那個樣兒。”孫海濤剛想說點兒什麼,他的有錢朋友馬上又補充道:“話又說回來,如果當初不是他,也許我還在村裏辦磚廠呢。”

範琴讓趙偉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趙偉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為了報答範姐,他做什麼都很賣力,每天都會想出很多個花樣兒讓範姐開心。特別是在性生活方麵,法國式、美國式、中國古典式他們都一一嚐試,然而性就像一塊永遠嚼在嘴裏的口香糖,時間長了,口香糖也就失去原有的味道。“做愛”是個動賓詞組,著名作家慕容雪村曾經說過,男人和女人對這個詞的理解不大一樣,男性偏重於前麵那個動詞,女性偏重於後麵的名詞,於是由此引發的邏輯是:如果“做”是重要的,那麼跟誰“做”就可以忽略;反過來,如果“愛”是重要的,顯然隻能跟固定的對象“做”。

在嚐試完中外三十多種高難度恣式之後,趙偉赿來赿覺得性生活沒什麼意思,後來關上燈,把範琴想像成港台名星,生物係的杜娟,一想到杜娟,趙偉馬上又生龍活虎、精神抖擻了。杜娟可以說是生物係名震班內外的資深美女,一雙明亮清轍的大眼睛好像可以醫治男生們心靈的創傷,身材苗條,前凸後翹。從大一到大四,不知道有多少男生為他打過開水,送過外賣,更是在校園外擺過無數場擂台,四一八事件就應證了此事兒。

杜娟跟趙偉之前就有些曖昧,好在追求者太多,趙偉又有些不太自信不敢明目張膽以犯眾怒。四一八事件之後,杜大美女對趙偉更是青眼有加,主動把打開水的任、上課抄筆記的任務交給他,那次還專門跑到三零二宿舍提了一袋子水果來看他,說是其實你很勇敢的,說得宿舍裏人人心裏怒火直冒。後來趙偉開始大著膽子接受杜大美女的任務,據說為此鄭浩南還發布了懸賞令:凡打趙某人一拳者掌二十小時上網券,凡踢趙某人一腳者賞珠啤一打,鴨脖子無數。

最後一次他們約會是在畢業前夜,同樣是在學校外的那個公園裏,那夜雖是月滿,天上卻有一層淡淡的雲,月光隔了樹照過來,落下參差斑駁的黑影,時值六月,月光下的杜娟嬌聲說今晚好冷啊,說著作抖擻狀,作難受狀,作小鳥依人狀,後來趙偉終於明白那是一種委婉的邀請,但二零零二年的他對小女生戀愛中的暗語還一無所知,隻顧說**對中國的危害,賴昌星如何的作惡多端,說了將近個把鍾,後來杜娟實在聽不直去歎了一口氣,說我對這些不感性趣,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坐吧,我要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哥來學校接我。說完幽怨地望了他一眼,漸漸消失在明亮的月夜裏,隻留下趙某人追悔莫及。他當時柔腸百結,垂首頓足回到宿舍垂頭喪氣地倒在床上,打開收音機,楚天音樂台正播放陳琳的歌曲: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我無法把你看得清楚,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感覺進入了層層迷霧,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霧中的夢想不是歸宿,你的柔情我永遠不懂,我等待著那最後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