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古雲是在醒來的第二天才見到沈佳辰的。
進來的人頭上的紗布早已摘除，腳步略有些跛。
他坐到床邊拉著宋古雲的手，良久都沒有說話。
“怎麼了？”宋古雲輕聲問。
“你這次好嚇人。”
宋古雲回握住他，“沒有下次了。”
宋古雲這次在醫院昏迷了十多天，早躺軟了，獲得了醫生的同意後才被扶著下床。
被打的那一槍確實是很深了，刀口傷口都扯著他，不得不走一會停一會。
門口，沈佳辰說：“前幾天看到王樂了。”
“……？”
“前幾天才從ICU出來，在我們隔壁，去看看嗎？”
“等等”，宋古雲有停住了腳，“什麼情況？”
王樂怎麼會在這？
他明明記得警察來了……
沈佳辰接著攙扶的姿勢拍了拍他的後背，“別瞎想，他是警察，姓盡。”
他們朝隔壁走去，“藏了十幾年了，這次任務最後幫你擋了一槍，也算圓滿收官。”
“我事先也不知道，他實在是裝的太好了。”
語落，兩人到了門口。
敲門聲響起，裏麵傳來很小聲地“進。”
盡堰現在隻能坐著，看到來人是他們後淺淺露出笑來，“幫了大忙。”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對警官說。”
沈佳辰拉著一旁的椅子讓人坐下。
“別叫我警官，堰哥吧。”
“行。”
三人寒暄了一陣後被盡堰趕回去了，“你傷還沒好，我在這這麼多天呢，明天再來。”
“嗯。”
宋古雲看著他虛弱的招手心裏隱隱覺得不對。
可惜也沒等到明天。
當天下午，他就因為傷口惡化失血過多死了。
宋古雲聽到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
“一開始沒跟你說，他的情況是有些不太好，從ICU出來也是自己放棄了，沒什麼治的，怕你傷心。”
“他明明……”
“逝者已逝，他無兒無女的，家人也都去世了，這也算是一種團圓吧。”歐陽逸凱推門進來，“給你帶了點粥。”
“謝謝。”
“雲逸怎麼樣？”
“說明天會來看你。”
“嗯。練居的，也嚇壞了吧。”
“對，扒著我哭了好久。”宋古雲察覺到歐陽在提到覃練居的時候眼神裏的閃避。
“差點以為我真的進去當販毒頭子了。”
宋古雲看著他笑道，“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