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上)(1 / 3)

王梓一醒來就知道,自己的右手八成斷是斷了。看著四周的風景,他無語了——周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大部分都是一些高聳入雲的蒼天古木,樹葉極其茂盛,太陽隻能從葉間的縫隙向地麵撒下一點少得可憐的陽光,一條小溪從林間流出,透著一種寧靜。

他看著這番景象差點沒暈過去。“*,老子不是在大荒原跟毒販子火拚嗎?咋到了這鳥地方?對,中彈,TMD老子不是中彈了嗎,咋在這兒?毒販子我*老母!周行文呢?老李呢?你妹夫的,我KAO,毒販子我日,你媽個JIANREN······”王梓這個單細胞生物,腦子回過神來就對那些毒販破口大罵,“咳咳······”王梓咳了兩聲,剛才太激動,被口水嗆著了。

他的右手又疼了起來,媽的。王梓強忍住劇痛,從背後抽出夜狼軍刀(PS:這夜狼軍刀乃聞名全軍區的夜狼大隊的製式軍刀,是每名夜狼特種兵的近身單兵武器,使用的是上好的合成鋼,請的著名的鍛造大師純手工打造,其鋒利程度絕對不是一般的大路貨可比的,王梓這貨曾經閑得無聊時還用這把刀連續砍斷過19根拇指粗細的螺紋鋼,結果刀口連最基本的卷邊都沒有,可見其恐怖的鋒利程度),瞄準旁邊的一根樹枝砍了過去,“當”的一聲,鋒利的軍刀居然像砍到了鋼鐵一樣彈了回來,也許是他的力氣不足,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在部隊的時候他就是出了名的暴熊,力氣相當大,基本上在整個中隊裏都力氣比他大的都沒幾個,雖然王梓因為右手受了傷,力氣小了許多,但是這一下的力量依舊不可小視,但這根樹枝居然被他揮舞著夜狼軍刀全力一擊之後屁事沒有,隻是在剛才軍刀砍過的地方崩掉了一小塊樹皮。怎麼可能,王梓盯著這根樹枝,一臉的不可思議,嘴張的讓鱷魚見了都要羞愧得無地自容,這根樹枝的堅硬程度太出乎人的意料,連螺紋鋼都能一刀輕鬆砍斷的“夜狼”,在砍到這根樹枝時竟然被彈回來了,這堅硬度可謂多麼恐怖。

“靠,這什麼樹,居然這麼硬,老子的“夜狼”都砍不斷!”王梓是又無語了,對著這棵堅硬度如此恐怖的樹,他隻能望洋興歎。原本想砍棵樹枝來做夾板,把受傷的右手固定一下,這下可算徹底沒戲了。對著這周圍的樹木,王梓現在特想把周圍的樹砍個精光,但是剛剛那一下卻讓他心有餘悸,沒辦法,這些樹的堅硬程度實在是太變態了,他看著手中的軍刀隻能歎氣。

右手又疼了起來,他卻隻能強忍著,這讓他很不爽。他抬起頭看著麵前這棵樹,“嗬,這樹可真夠高的!”王梓讚歎著這棵樹,確實,這棵樹的確很高,比旁邊的樹高出不少,而且這棵樹頂端好像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東西在閃光,“嗯”看到這情景,王梓的眼睛一亮。

單細胞生物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說做就做,從不拖遝,很顯然,王梓也不例外。他這個人從小就喜歡收集稀奇古怪的東西,就像剛才樹冠的閃光物一樣,在部隊時,他就收集過一些在打靶場打完靶後剩下的子彈殼,晚上等宿舍的人都睡了,繞開門口的值班哨,偷偷的將子彈殼塞到中隊長的鞋裏,還差點被逮住,第二天,當中隊長起來準備叫哨兵吹起床號叫特種兵崽子們起床的時候(這個中隊長起得很早,比中隊裏任何人都起得早),麻煩到了——當我們倒黴的耿大中隊長穿上鞋的時候,一腳踏到子彈殼上,悲劇發生了——老耿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差點背過氣去,“我*先人板板,哪個小兔崽子幹的!”老耿是四川人,回過神來就破口大罵,這一下可摔得不輕。李大中隊長忍住劇痛來到*場親自抓人。老李一個接一個的盤問,當問到王梓這貨的時候,他居然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還說他們宿舍的可為他作證,說到這,他一個寢室的戰友都向他投來鄙夷的目光。王梓這個十足的兵痞,昨晚回去的時候還向他們吹噓過,在寢室裏笑翻了一群熊貓眼,他們一個寢室的激動得一晚沒睡,都準備第二天看老李出醜,但是到了這,王梓卻矢口否認了,真是臉皮比犀牛皮還厚,周行文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異常痛苦。過了一會,由於沒人承認,所以也就這麼算了(笑話,誰會腦子有病,來主動承認是自己幹的,承認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徒步五公裏負重越野長跑,意味著2000米蛙跳,意味著1000個仰臥起坐,意味著······所以,在此“重賞”之下,誰會願意當那個勇夫),老李住了一星期多的軍事醫院,而夜狼特種兵崽子們包括哨兵在內,也難得的放鬆了一星期多。

那東西依舊在樹頂若有若無的發著光,王梓現在巴不得立刻長出一對翅膀來,飛上樹頂,將那發光的玩意拿到手中。他一咬牙,從迷彩軍服上撕下一塊布,將右手裹起來,吊在胸前,便收起“夜狼”,向樹冠爬去。

他使出自己的看家絕技“猴子上樹”,便“蹭蹭蹭”的爬上了樹。王梓使勁爬著,非常吃力,他小看了這棵樹的光滑程度,在這棵樹上,爬了一會,王梓就感到精疲力盡了,就勢抓住一根樹枝,像猴子一樣蕩了過去,一屁股坐在樹枝上,這一下動作太劇烈,把右手也殃及了,結果疼的他“嗷”的一嗓子,樹枝也被他坐得搖搖晃晃,仿佛隨時會斷掉一樣,沒辦法,王梓這貨實在太重了,足有200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