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非凡人思想所及,由生到死,不過如天地蜉蝣,窮極目力又能知曉幾分?
偏喜妄說荒謬。
天地無涯,人生渺渺,規則與常理不過世俗所約,若有不同便被目為異類,委實可笑。
——
在一片荒漠之中,衣衫襤褸的少年緩緩地踏著腳步前行著......
一步,一步,如雷貫耳。
風,不知從何處起,雨,不知從何處落。
很快,少年的身上便被落盡了雨點,
略長的烏發也漸漸隨風飄動起來,少年步伐仍是一步一步地向某個方向走去。
此時,有一位容貌十分俊美的男子正處於極高的位置俯視著下方的這片荒漠,麵無表情。
然後,慢慢地閉上雙眸,同時也傳出他斷斷續續的聲調,像是謾罵。
過了許久,在這片荒漠中心,憑空立起一座有著奇特形狀的戈壁,戈壁地微微發出藍色亮光。
光亮堪堪出現片刻,周圍便隨著冒出一絲絲綠意。
隻是眨眼間,這一片貧瘠的土地便成了生機勃勃的一片綠洲,綠洲中心藏著一片清澈見底的湖。
而這個湖的最底下,一顆亮眼的白色珠子隱隱約約地閃爍著,它躺在鬆軟的沙粒中,顯得十分慵懶。
——
“鈴鈴鈴......”
隨著鈴聲的響起,木桌上的一名懵懂少年艱難地抬起頭,才發現教室裏隻剩他一個人。
少年緩緩的把頭抬起,微微張開雙眼,看向窗外模糊不清的雨幕,有些摸不清頭腦。
突然,少年好似想起了什麼,眼瞳中迸發出暗紫色光芒,麵前的座椅瞬間消失,教室內變得空空蕩蕩,隻留下講台桌和講台桌前的黑板。
黑板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似乎在陳述著許多的故事。
少年認真地看著這些故事,像在看話本小說一般,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中,少年竟走到了講台桌前,距離黑板隻有半尺時停下了腳步,看的仔細卻還不忘為自己搬個凳子坐下。
最後,少年看完了黑板上所有的故事,隨意從袖中拿出一支筆在黑板上胡亂塗畫。
少年的手腕不停搖擺著,窗外的環境也隨之改變著,風依舊不停地撲打著玻璃,外麵的雨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場雨越下越大,大到足以摧毀大樓,大到能夠將地麵洞穿。
雨一直下。
此時,外麵的景象十分詭異,天空變成了灰白色,周圍的白雲都帶著些暗紫色。
這雨還在不停下著,
風也在不斷地刮著。
少年並沒有被周圍的現象所影響,默默地在創作著。
少年的身旁空無一物,他隻是隨意地坐在講台上,繼續繪畫著,
直到畫完最後一筆,他微微低下頭,慢慢地閉上雙眼,一隻手慢慢地撫摸著黑板......
少年的眉毛輕輕上挑,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雨下它的,風刮它的,絲毫沒有影響到少年此時的心情愉悅。
不過一會兒,少年的雙掌已經沾滿了顏料,而少年的畫似乎到現在才是真正完成了。
雨,好像停了。
少年的身前多了一顆灰白色的球體,球體內部是各式各樣的場景,大多都是暗紫色的。
忽然,少年轉過身麵對著講台桌下麵,麵帶微笑,雙眸中閃爍著神秘的暗紫色光芒,
說道:“同學們,學會了嗎?”
講台桌下的座椅在此時又一一複原,但每個座位都沒有坐人。
少年名叫宣夜,似乎是一位繪畫老師。
見底下的‘同學們’沒有應聲,宣夜繼續嗬嗬笑著,繼續說道:
“不打緊的,這堂課才剛剛開始,慢慢來。”
“接下來同學們自行創作吧,題目不限。”
——
幻星
淡藍色的天空,庇護著許許多多璀璨奪目的城市。這些建築高低分明,象征著實力,地位和權力的大廈一棟接一棟映入眼簾。
這一日,是幻都的特殊節日,名為——幻象天影。
幻都攏共分有四城,南北東西四大城。四城建設大同小異。
如南城有十環,北城有九格,東城有八陣,西城七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