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搖了搖頭,道:“老高去的種族也不是很多,就見過的而言,差不多有一半跟我們長得差別不大吧。還有很多種族像羽族,不過是長了一雙翅膀,平時走在地上,與我們也沒什麼兩樣。還有那別奎族、白彝族、花族差別也都不大,正常時便是跟我們走在一道,也看不出差別。”
顧異不由讚道:“高大叔這完全就是一南蠻百科全書啊。有了高大叔在,我心也就踏實了很多。”
高原聞言,問道:“百科全書是啥?”
顧異一拍腦門,道:“有忘了,情不自禁把家鄉土話說出來了。百科全書就是啥都懂,啥都知道,怎麼說呢,就像,像。”
顧異一時沒想出來像啥,王進遲見狀,道:“百事通。”
顧異趕緊道:“對對,就是這個。”
高原不好意思一笑,沒在開口。
突然,顧異臉色一變,道:“大家小心,前麵有人在打鬥。”
眾人聞言,悉數看向顧異,尤其是宋翔、陳家兄弟等人,臉上更是i寫滿了疑問。顧異閉著眼睛,凝神感知前方的氣息,嘴中默數著:“一、二、三、四、五,共有五個修行之人,有沒有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修為如何?”木一半對顧異獨特的感知已經見怪不怪,問道。
宋翔聽了木一半的話,心中疑慮更甚,莫非這年輕人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在宋翔的心中,一致認為木一半才是修為精深的高人。不過,宋翔既看不出木一半的深淺,也看不出顧異的深淺。之前問過顧異,顧異說自己修為太差,以致宋翔看不出。此時看來,木一半尚未感覺到,但顧異已經了如指掌,難道顧異之前撒了謊?
顧異道:“都不是很高,最高的也不過四重,依氣息判斷,遠在陳知栢大哥之下。”
經過之前杜傲飛的解釋以及後來木一半的點播,顧異已經可以根據氣息判斷出眾人大致的修為水平。四重以下,便如自己當日一般,四重,便與陳家兄弟相仿,五重,大概便是巫嬤嬤、宋翔等人的水準,至於六重,杜傲飛、木一半擺在那裏,至於後麵的七重八重,顧異卻判斷不出了。
“即是這樣,那便沒事,才五個人,便是居心不良,也不足為慮。”木一半知悉後,懶散的說道。
顧異心中暗罵:靠,要來個六重的,我們都得掛了。大哥,你現在就是個半吊子,走路都得別人背著,還拽的跟之前一樣,信不信若我們不插手,那幾個人輕輕鬆鬆就能將你收拾了?
顧異看了一眼王進遲,思考了一下,道:“王老哥,我們是在這裏休息,還是趕上去看看?”
王進遲畢竟比自己年長幾歲,走南闖北,經驗豐富。再說,王進遲還是宋翔等人的家主,這個麵子顧異無論如何也要給。是以一路走來,是走是停全以王進遲為主。何況王進遲年歲已高,已近花甲,又無修為在身,大家結伴同行,必須要考慮到每一個人的情況。
畢竟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是由最短的那一塊木板所決定。
王進遲滄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聞言,毫不猶豫的說道:“自是趕上去看看,此時休息,大家心中都不定。顧小哥,你無須太在意老哥哥,老哥我年歲雖然大了,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這點苦吃的。”
顧異連聲道:“王老哥說笑,看王老哥氣度,行李都丟了,麵不改色,聽聞南蠻劇變,依舊氣定神閑,便是這份氣度,非是常人能比。我隻是經驗太淺,想跟著王老哥多學學。王老哥可別多想。”
王進遲感激的對著顧異笑了笑。
沒走出幾百米,便看到前方一團濃濃的粉色霧氣橫亙在眾人身前,正好擋在路上。那霧氣不大,不似水霧,在陽光下透露著五光十色,不似煙霧,濃重的翻來覆去。那粉色霧氣像是活著一般,疏忽向東、疏忽向西,飄飄蕩蕩,時高時低。
打鬥聲正是從霧氣中傳來。
“是霧隱族,大家小心。”高原小聲警覺地說道。說著,從懷中解下包袱,拿出一個墨色的瓷瓶,打開瓶子,到處九粒藥丸,分給眾人。
“這是降露丸,能克製陰霧的煞氣。”王進遲對著顧異說道,說完,將降露丸吞了下去。
顧異先將藥丸送進了木一半口中,然後自己才吃了一顆。
高原分完藥丸確沒有停下,走到林中,折下幾根樹枝,然後又拿出一個紙袋,裏麵盛著紅色的粉末。高原取出一點粉末,和了水,那粉末遇水即溶,將樹枝搭成米字型,用繩子綁定,然後用手蘸著紅色的液體塗抹在繩子上。
“小陳,你來。”高原喚來陳知栢,將米字遞給他。用從包袱裏打開一個油紙包,拿出裏麵油光鋥亮的棉布,將米字的八個枝繞在一起,然後掏出火折子,將其點燃。
噗的一聲,火便著了起來。
高原的動作幹淨利落,做完後對著陳知栢指了指前方的,陳知栢見狀,點了點頭,運氣奮力一扔,那米字帶著一道火尾進了粉霧之中。
打鬥聲驟然猛烈了起來,眾人一臉不解的看著高原。
高原解釋道:“剛才那是米字結,是南蠻各族交流常用的四大結之一,意思便是以所需換取所需,但找了火的米字結,便是並無所需,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