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異一邊擦,一邊問道:“杜護法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告辭了。”說罷,便作勢要起身。
杜傲飛一看登時急了,出口攔道:“且慢。顧公子既然不好奇為何我知道你會經過這裏,難道也不好奇為何我會在這裏等你嗎?”
顧異哈哈笑了兩聲,道:“杜護法在此等了小弟這麼久,又備下酒菜,難道不是為了跟小弟敘敘舊?”
顧異一邊吃飯的時候,一邊心下不住的盤算:這杜傲飛有備而來,顯然是有利可圖。若隻是為了殺我,想來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看來他有事要與我商量。
隻是讓顧異想不明白的是,杜傲飛究竟為的是什麼,難道自己有什麼東西是杜傲飛需要的?
杜傲飛笑了笑,裝作氣定神閑的樣子,說道:“也是,也不全是。顧公子是心思乖巧之人,何不猜測一番?”
“承杜護法看得起,那我就猜上一猜。杜護法想取我性命易如反掌,如此大費周章,顯然不是要為難與我。”顧異說到此處,眼睛直直的盯著杜傲飛,半晌後道,“我知道了,杜護法眼睛裏寫的明白,此番是想跟我談一筆生意吧?”
杜傲飛道:“顧公子料事如神,杜某佩服。杜某在此等候顧公子,便是因為有一樁買賣,想與顧公子一談。”
“杜護法心中隻怕早已對在下恨極,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在下又如何信得過杜護法?”顧異將棉布扔到桌子上問道。
杜傲飛嘿嘿一笑,道:“顧公子快人快語,在下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公子。”
“請講。”
杜傲飛看著自己的雙手,悠閑地道:“顧公子認為你可以在我手底下走上幾招?”
“明白了。”顧異歎了口氣。
杜傲飛臉上又換上之前那副溫和的笑容,道:“顧公子是個明白人,多餘的話在下就不說了。我們便先談談買賣,如何?”
“杜護法說了算。”顧異很有覺悟,客氣的說道,臉上也是一臉的笑容,依舊是那樣人畜無害。
“哈哈哈。”杜傲飛得意的大笑三聲,道:“之前,我與顧公子有些過節,顧公子心懷坦蕩,想來也不會放在心上。隻怕顧公子沒想到有一天會與我杜某人坐在一道談買賣。”
顧異笑著說:“在我心中,金錢沒有國界,隻要有利可圖,沒有什麼生意是不能談的,也沒有什麼買賣是不能做得。至於跟誰,那無所謂,買賣這東西,大家能共贏就足夠了。”
杜傲飛道:“顧公子說得好,既然如此,在下也就放心了。我不兜圈子了,顧公子可知道天玄令?”
顧異此時心下已經了然,原來杜傲飛圖謀了這麼久,竟是為了天玄令。隻是杜傲飛要天玄令做什麼?那天玄令自己見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鼎,若說是為了拿回去跟冥冠天邀功,打死顧異都不相信。可除此之外,那破鼎又有何用?
顧異忽然想起之前風林晚將天玄令放在身前進行修煉,莫非那天玄令是修習《幽冥聖典》的無上神器?若真是如此,杜傲飛所圖的隻怕不是《幽冥聖典》上的功夫,而是整個幽冥穀吧。
“聽說過,卻不知這天玄令究竟是何物?”顧異試探性問道。
杜傲飛沉吟了一會兒,道:“其實,這天玄令究竟有何用處,我也不知,我也隻見過一次,外形像鼎,鼎內刻著一個‘天’字,鼎底刻著一個‘玄’字。相傳這天玄令乃是我幽冥穀開派祖師所鑄,當年幽冥穀分為巫毒兩宗,巫宗拿了‘情絲’,天玄令一直由我毒宗保管。當年林可鴻來幽冥穀,從我毒宗盜走了天玄令,至今未還。天玄令是我門聖物,在我等心中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所以,希望顧公子能夠歸還與我,我杜傲飛上下感激莫名。”
杜傲飛的一席話說的不盡不實。若說林可鴻不知道天玄令有何用處,打死顧異都不會相信。任杜傲飛說的再怎麼天花亂墜,顧異也不會相信杜傲飛找天玄令僅僅是為了所謂的本門聖物。雖然杜傲飛所說的天玄令與自己見到的完全一樣,但風林晚尚且知道天玄令的用處,杜傲飛堂堂冥王殿左護法,又豈會不知?
但杜傲飛剛才提到的情絲倒是讓顧異很感興趣,冥王殿將天玄令看的那般重要,冥冠天更是願意以林可鴻的命換取天玄令。能跟天玄令相媲美的想必不是凡物,隻是顧異在幽靈宮呆了這麼久,別說見過,便是聽也是沒聽說過。
幽靈宮又怎會將聖物隨便拿出來展示?何況顧異對於幽靈宮而言是敵非友。
不過,看來冥王殿上下竟無人知道天玄令並非在林大哥哪裏,而是在幽靈宮中。不過,顧異也很奇怪,為何天玄令會在幽靈宮中。也幸好冥王殿眾人不知,否則自己又怎麼跟杜傲飛虛與委蛇?
“杜護法,我想問一下,那情絲究竟是何物?”顧異好奇道。
杜傲飛愣了一下,沒想到顧異不談天玄令,反而說起了情絲。“那情絲是何物,我也不知。情絲一直在幽靈宮中,我從未見過,也隻是聽說過罷了。連它是硬的還是軟的,是方的還是圓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