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喜歡你姐夫,她隻喜歡政征服男人。”
謝文君平靜的一句話給謝清淺帶來更大的茫然。
征服男人?
“為什麼?”
謝清淺沒注意她將心裏的疑惑問出了口。
謝文君見她懵懂,說:“世上有許多人,有的人喜歡征服困難,有的人喜歡征服自然,也有人喜歡征服弱小。”
“征服隻是內心情感的一種滿足,也是內心情感的投射。人越缺什麼,就越追逐那樣東西。”
謝清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腦海中想到了高寧遠。
他一直追著母親不放,甚至在母親死後,將那份執念寄托在她身上。
這也是一種情感的投射嗎?
因為母親當年沒選擇他,所以他恨上墨家,恨上母親,甚至在母親死後還想抓她。
這就是高寧遠想要的征服嗎?
從她身上找回麵子?
謝清淺實在不懂,她選擇去和席相漠商量。
她去的時候席相漠眉頭緊鎖,平時不動聲色的臉上浮現的是煩躁,謝清淺略帶驚奇的走到他麵前。
“怎麼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才會讓他眉頭緊鎖,情緒外泄。
“有點麻煩。”席相漠遞上手中的得來的消息。
謝清淺在牢裏的那些話都被葉七告訴他了,他當時覺定不對,讓人去查了一下。
消息裏寫的是圖娜已經被漠北王庭的王子看上,要娶她做閼氏,而且使者已經到京城了。
雖然大周和漠北之間摩擦不斷,但兩國在明麵上還保持著友好的關係。
如今漠北求取,他哥怎麼著也得把人交出來,但清淺心中的氣還沒發,更重要的是站在圖娜背後的高寧遠。
他敢保證,這個漠北王子也是高寧遠給圖娜弄出來的底牌,目的是為了讓她更囂張,逼謝清淺出來。
席相漠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似乎有一張大網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嘖。”謝清淺忍下手中的消息,心情不虞,“高寧遠幹的。”
她沒有半分懷疑,鎖定了嫌疑人。
“我也是這樣認為,但他的動作太快,使者已經進京城了。”
若是在半路上,他一定會把人攔下。
謝清淺在席相漠麵前坐下,屈指敲打著桌麵,指甲和漆木長桌發出讓人不容忽視的聲音。
良久,她才睜開眼,“就算進了京城又如何,殺她的辦法多了去了。”
謝清淺抽出一張幹淨的紙,提筆寫下一些東西。
圖娜家中。
赫珠的婢女剛將主子哄好,麵對站在一旁的高寧遠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訓斥他不懂禮數。
瞥見他冰冷的眸子時,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整個人僵住無法動彈。
“你、你……”婢女結結巴巴,半句話都沒吐出來。
高寧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婢女鼓足勇氣想再開口時,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高寧遠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沈清從外麵走進來。
“主子,事情已經辦妥。”
等不到上麵的人回答,沈清小心翼翼的抬頭,發現主子似乎在笑,趕忙甩掉心裏奇怪的想法。
“剩下的事情還要我教嗎?”高寧遠的笑容收起。
“屬下明白。”沈清立刻起身出去。
高寧遠看了兩頁書後無聊的與自己對弈。
想到馬上要見到那個孩子,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這次會不會被嚇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