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裏的雪花晶石和墨梧歌手上的那塊一樣,要不是上麵係著的繩子顏色不同,她差點以為是墨梧歌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放進去的。
謝清淺拿起晶石借著燭火仔細觀察,指腹觸摸到一處地方後感到似乎有劃痕,她湊近燭台,看了半晌後才看出是個‘三’字。
依照古代人的習俗來看,這個“三”字極有可能代表的是輩分。
她的母親是墨家人嗎?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謝清淺感覺自己的身世似乎比想象中的複雜,若她母親真的是墨家人,為什麼會給她爹做妾。
要知道十七年前的時候,她爹還是六品小官,就算娶了承陽伯的嫡次女,那也隻是個小官。
難不成她娘未卜先知,知道她爹未來能做到左相的位置?
謝清淺痛苦的捂住頭,想得她頭疾要犯了,
手中的晶石先放在一邊,謝清淺翻看匣子裏剩餘的東西。
一尊刻著她母親名諱的牌位,旁邊還有一個青花瓷的骨灰壇子,還有一幅畫卷和一個玉質印章。
謝清淺輕輕拿出牌位和骨灰壇,讓葉七去找府裏的木工打個靈台供奉起來。
然後展開畫卷,畫上的女子與她有七分相似,五官明豔大氣,光看畫她就能感受到畫上之人雍容華貴的氣質。
謝清淺更加看不透了。
她娘這樣的一個美人,是怎麼眼瞎看上她爹,再生出她這樣的美人的?
腦子裏知道的信息太少,謝清淺將畫卷和印章藏好,將牌位和骨灰先放在書桌上上了三炷香。
做完這一切,她拿起桌上的雪花晶石。
要弄懂自己的身世,隻能憑借這枚雪花晶石。
唯一能告訴她答案的人隻有墨梧歌,隻能去找他了。
謝清淺熄燈上床休息,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出門去見墨梧歌。
次日天剛亮。
謝清淺早早起床,葉七端水來為她洗漱的時候打了個哈欠。
“小姐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
往日都是快巳時才起,今天卯時就起了。
“我有事要出門找人,簡單梳個發髻就行。”
謝清淺同樣也是哈欠連天,但還是強撐著打扮了一下。
她帶上從匣子裏拿到的雪花晶石出了門,跟在她身邊的葉七看她一反常態的早起打扮出門,心裏敲響了警鍾。
趁著謝清淺不注意的時候,拿出信鴿給王府的兄弟們傳消息。
消息到了葉佐的手上,他立馬去見了王爺。
席相漠近兩日心情不好,看見墨梧歌後他總會想起以前的事,見到葉佐焦急的進來,問道:“又出什麼事了?”
葉佐遞上葉七送來的消息,席相漠看見消息的一瞬間,第一反應是謝清淺有喜歡的人了。
但他的反應並不開心,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縈繞在他心上。
他隨口問道:“她去哪兒了?”邊說著邊起身朝外走。
他倒要去看看謝清淺看上的人到底是誰?
葉佐沉默的一下,感覺說出答案王爺會更加煩躁,但不說王爺會讓他煩躁。
“葉七說,馬車好像去了……崇文館。”
果然,葉佐的話音剛落,席相漠邁開的腿停頓了一下,臉色難看的讓人害怕。
“王爺,咱們去嗎?” 葉佐頂著王爺吃人的目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