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大夫人從謝清淺的院子裏出來後見到在外等候的謝明朗。
“來了怎麼不進去看看。”
“她怎麼樣了?”謝明朗朝熄燈的屋子看了眼。
“風寒,有點發熱,我讓荷玉守著她。”大夫人為謝清淺的命運歎氣,“今天委屈她了。”
鬧了這麼一出,見她久久不回還擔心她被抓。
“一切皆是命數,這是她該經曆的。”
謝明朗抬頭看著滿天星辰,大夫人站在他身邊陪著他。
兩人莫名又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謝清淺母親的場景,那可是所有人都公認的美人,可惜死的太早太委屈了。
“回去吧。”
……
皇宮裏。
皇帝坐在上座,席相漠看著太醫們撚起他從賀府密室裏拿到的褐色幹草聞了又聞看了又看,問道:“看出這是什麼嗎?”
太醫們對視一眼,紛紛跪下不敢出聲。
皇帝看著他們縮頭鵪鶉的樣子,不耐煩的點了院首來回答問題:“判斷出什麼沒有?”
院首跪在地上回話:“回陛下,這似乎是西南蠻族所用的治療疼痛的煙草,微臣見識少,對這種東西了解的少。”
在他說完後,房間驟然安靜,下來,皇帝看著托盤裏的褐色幹草,不知在思索什麼。
席相漠管不了這麼多,他在密室裏看見很多這樣的幹草,這東西絕對不隻是用來治療疼痛的。
“皇兄,我建議派人去南蠻查查這東西,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皇帝看他認真的樣子點頭讚同,“我即刻派人去,夜深了,你今天就留在宮裏歇息吧。”
“好。”
·
距壽宴過去也有五天了,謝清淺天天喝著府醫開的藥湯,終於好了。
回想起藥湯可怕的味道,謝清淺發誓再也不要有第二次了。
難得清閑,大夫人又多給了她幾天休息的時間,謝清淺突然想出門逛逛,不過京城她也不熟,最好能帶個熟悉的人一起去。
認識的人的麵孔在腦海中一一閃過,謝清淺望著遠處豪華的院子,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就決定是你了。
謝清淺慢悠悠的朝著謝文珠的院子走去,聽說前兩天謝文珠打碎了大夫人房裏的青瓷花瓶被罰閉門抄書。
她表示的同情的同時還莫名想笑,謝文珠每天不是在抄書就是在抄書的路上,也難怪她喜歡搞事情。
“出去玩嗎?”謝清淺坐在謝文珠對麵看她奮筆疾書問道。
“不去了!抄不完!”謝文珠忙的頭也不太的說道。
“我幫你抄。”她一個人出去也不知道哪裏好玩。
“我娘不讓我出門。”
“我去找大夫人,讓她放我們出去玩?”
謝清淺是真的想出門,自從謝文君出嫁後,她除了上次賀家的宴會就再也沒去過其他的地方。
“……嗯,走過來。”謝文珠立馬拋下手中的毛筆拉著謝清淺清淺出門。
寧侯府。
寧曦月今天也出門了,是秦雪約的她,兩人之前在賀府的時候一起避難,產生了友誼。
她早早的出了門來了京城最大的酒樓,望月樓。
望月樓在京城開了近百年,菜色雅致,許多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裏,這裏最絕的還是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站在頂樓看月亮,如同手中掬月。
寧曦月沒等多久,秦雪帶著麵紗走了進來,丫鬟幫她們關上了雅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