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朗看了坐在一旁的齊王殿下,又看了看低著頭如同鵪鶉的二女兒,說:“齊王殿下是自己人,有事直說就行。”
席相漠聽到謝明朗說他是自己人時,表情愣了一下,轉而看向謝清淺。
後者依舊低著頭,將今天的事情彙報一遍後又問起最近的打算。
這次沉默的是謝明朗,齊王今天來是想讓他找個人混進白蓮教,話裏話外都在暗示謝清淺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也很糾結,若是謝清淺真的是他的女兒他當然會讓她去,可謝清淺不是,而且身份尊貴。
倘若真的出事了,他這個左相怕是做到頭了。
席相漠看出謝相的糾結,以為他不想做這個惡人,於是對著發呆的謝清淺說:“有件極其危險的事情需要你去辦。”
“?”
謝清淺看著安靜如雞的老爹,又看向齊王,“什麼事情?會出人命嗎?”
她還沒活夠,不想這麼早找死。
“可能會。”席相漠清了下嗓子,和盤托出從十四嘴裏拷打出來的信息。
謝清淺聽得一個頭兩個大,聽到最後的時候問道:“混進去的方法是什麼?”
“不知道,十四已經死了。”席相漠也頭疼,難得抓到一個白蓮教骨幹,還沒拷打出關鍵信息就死了。
太虧了。
謝清淺動動自己的小腦袋瓜:“既然知道地方為什麼不直接抓人?”
已經知道賀家有問題,也知道了總部的位置,直接抓人不是更好?
席相漠搖扇的手一頓,有些埋怨的看了她一眼:“賀家好歹是二品官員,直接抓人就是在打皇兄的臉麵。”
謝清淺:“你可以栽贓陷害。”
席相漠:“胡說,本王正人君子怎麼能做這種事。”
謝清淺禮貌微笑:“您對自己的定位似乎不太準確,我所聽到關於您的傳言大部分都說你不是啥好人。。”
“……”
這話說完房間裏頓時安靜了,席相漠聽完後一時失語。
謝明朗幾步移到謝清淺麵前,向齊王拱手認錯:“小女食言,還請王爺見諒。”
席相漠怔了一會後,思考著謝清淺的提議。
“你剛剛說栽贓陷害是什麼意思?”席相漠摩挲著白玉扇柄問道。
謝清淺瞄了眼她爹的臉上後輕聲說道:“不是栽贓陷害,賀家和白蓮教勾結,其罪當誅,咱們這叫替天行道,合理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
謝明朗眼皮狠狠一跳,這話說的簡直比唱的還好聽。
合理使用見不得光的手段不就是用陰謀詭計逼賀家就範?
席相漠點點頭:“繼續。”
“你隻要找個理由將賀府的人關押起來,然後借機搜查賀府,相信一定能搜出一些東西來。”
謝清淺不敢打包票,白蓮教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隻能提供一個簡單的方法做參考。
“方法太簡單,一眼就能被識破,不行。”席相漠否定了她的提議。
賀府裏他的人還沒摸透,萬一搜了一遍後什麼都沒有可就慘了。
到時候禦史台的老家夥們又要在皇兄麵前告狀了。
“還有一個方法。”
席相漠端起茶盞隨口問道:“什麼方法?”
“您和賀家一起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