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穿著粉白衣裙駕輕舟在荷葉中起舞,衣袖起落間,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蓮花。
謝清淺倒是第一次看見古韻十足的舞蹈,饒有興致的看著輕舟上起舞的人,殊不知在她背後,一雙仇恨的眼睛正盯著她。
秦雪是賀付梁央求賀夫人帶來的,賀夫人百般不願,最後還是帶上她了,隻是臉色很不好看。
賀付梁坐在離秦雪不遠的地方,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裏的緊張與期待。
成敗之機,在此一舉。
他們倆的小算盤謝清淺沒看見,倒是落入另一個人眼裏。
“皇叔,那兩個人不對勁。”席承儒指了指賀付梁和秦雪。
席相漠端起酒杯無意中瞥了一眼,看見其中一人竟然是賀府的人後心裏一驚。
難不成賀府的人已經膽大包天到敢在郡主別莊動手?
席相漠越想越疑心,囑咐席承儒:“派人盯緊點,他們不對勁兒。”
“好的。”席承儒點頭,對身後一人揮揮手,後者悄無聲息的離開。
謝清淺看了好一會兒歌舞後,安安靜靜坐下吃席。
謝文珠有點不樂意,她本就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性子。
上次和謝清淺一起打架後,越發膨脹,安分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出去透透氣嗎?”謝文珠攛掇謝清淺。
“不去。”謝清淺搖頭,“大夫人在,你安分點。”
她們倆悄聲說話,謝文君坐在一旁和莫婉玲搭話,看起來涇渭分明的劃分落在有心人眼裏卻成了利器。
宴會進行到中途,倒酒的丫鬟不小心將酒撒在謝清淺的裙子上,頓時大驚失色跪在地上求饒:“奴婢不是有意的。”
謝清淺垂眸看了眼裙子被沁濕的那塊,在大腿附近,看起來實在尷尬。
丫鬟的求饒聲落在其他人眼裏覺得煩躁,有人皺著眉說道:“出什麼事了?吵吵嚷嚷的。”
“好像是謝相家的庶女在虐待小丫鬟。”
人群中不知何處傳來一道聲音,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謝清淺身上,帶著探究和不懷好意。
謝清淺歎了口氣,哪裏來的賤人?竟然這樣害她。
這話說的,就差報她名字了。
“不過是丫鬟將酒潑到我身上在和我道歉,怎麼就成了我虐待丫鬟了。”
謝清淺邊說邊掃視人群中的人,試圖找出潑她髒水的人。
可惜看了一圈,一無所獲。
“謝小姐快隨我一起去換套衣服吧。”另一個年長一點的丫鬟上前說道。
謝清淺狐疑的看了眼她,思忖片刻後點點頭。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害她。
就在她起身的時候,謝文珠突然拉了下她低聲說:“剛剛詆毀你的是秦雪身邊的丫鬟。”
謝文珠因為無聊一直在看周圍的人,自然也看到說話的人是誰。
謝清淺不動聲色點點頭,跟在丫鬟身後離席。
謝文君看她走之前謝文珠還拉著她說話,笑著說:“還以為你不喜淺淺,沒想到你們的感情比我想到要好。”
“不。”謝文珠搖頭,“我隻想做她身後的女人。”
謝文君:“???”
謝文珠掩麵低笑,她很看好謝清淺搞事的能力,如果再加上自己相信一定能弄出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