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夫人給謝清淺叫的大夫到了,一針下去紮的時候賀夫人當場跳起來,再去看地上的賀付梁的時候也沒有再暈過去了。
小廝們在賀夫人暈過去的時候給賀付梁披上了衣服,此時他懷裏的女子也醒了過來,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表哥,我頭疼。”
她說的時候還不自覺的摟著賀付梁的脖子,親昵的蹭了蹭。
周圍頓時傳出陣陣抽氣聲,但他們都很有默契的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主要是想看看兩人的奸情。
眾人雙眼放光吃瓜的表情落在賀夫人的眼底,像是一種羞辱,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
她鐵青著臉讓小丫鬟給秦雪蓋上衣服後驅散眾人。
和她不對付的夫人笑著說:“怕什麼,表哥表妹,天生一對,賀夫人不如成全他們。”
大周民風開放,這種事情也常有,大家早就見怪不怪。
但是吃瓜是人類的天性,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還是會忍不住湊熱鬧。
賀夫人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這是家事,劉夫人這麼關心不如我讓老爺納了你,做一家人。”
劉夫人撇撇嘴,甩甩帕子帶著女兒走了。其他人見賀夫人生氣也各自離開,賀家她們還得罪不起。
人群漸漸散盡,賀夫人處理好賀付梁和秦雪的事情後走到大夫人麵前,準確來說是謝清淺麵前。
“你是個好孩子,有空來賀府玩。”賀夫人拉著謝清淺的手,臉上掛著熟悉的溫和笑容。
謝清淺在大火裏被濃煙熏啞了嗓子,現在說話就疼,隻能點頭回應。
出了著火的事情後,柳夫人的宴會也開不下去了,眾人坐上馬車回去。
馬車到達謝府大門,大夫人從謝清淺身邊經過時說了句:“你做的很好。”謝清淺愣了愣,隨後下了馬車。
回來後謝清淺就被謝文君請來的大夫輪番問診,留下幾劑奇苦無比的藥後便離開了。
謝文君捧著白玉瓷碗,用勺子舀出黑漆漆的藥送進謝清淺嘴裏。
“別皺眉了,喝藥才能好得快。”謝文君拿起一粒果脯送進謝清淺的嘴裏,緊接著又喂了勺藥。
謝清淺就在這一口苦一口甜中喝完藥。
謝文君喂完藥後被小丫鬟叫走,說是嫁妝單子有問題,需要她核對。
她走後不久,小院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謝文珠提著一個小包袱鬼鬼祟祟的從門口進來,謝清淺還以為進賊了,剛要叫丫鬟來時,被謝文珠捂住嘴。
“別叫,我有事找你。”說著將包裹塞進謝清淺懷裏:“裏麵是我攢的錢,有一千兩,你趕緊跑吧。”
謝清淺喝完藥嗓子好了不少,聞言問道:“我真的要走嗎?”
“必須走,這個家裏沒有你的位置了。”
“……”謝清淺動了動唇瓣:“大夫人讓我做的事我已經完成了,我要是走了她會不會罵你。”
大夫人雖然生育了三個孩子,但她並不是喜歡孩子的人,在孩子和大事麵前她會選擇後者。
謝文珠也知道她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撅嘴扔下包袱坐在謝清淺床上。
“腳腳腳,你坐我腳上了。”謝清淺抽出腿,看著坐在床邊生悶氣的謝文珠說:“不就是齊王嗎?我來解決。”
謝文珠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說的好聽,你知道齊王殿下多難伺候嗎?還你來解決。”
“有什麼難的。”謝清淺擺擺手:“要麼解決事,要麼解決人,我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