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相漠剛包紮好腦袋就見看見在一旁喝茶的皇兄,他立刻起身行禮:“見過皇兄。”
“躺著吧,看清楚是什麼人打的嗎?”皇帝擺手扶著額頭,看起來他才是被砸腦袋的哪個。
“是個女子,沒看清。”席相漠順從的躺在床上側著頭。
他被砸中的地方正好是後腦勺,不過太醫說砸的力道不是很大,休息幾天就好了。
皇帝皇帝從太醫口中確定弟弟身體真的沒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你好好養傷,手上的事我先交給別人去做。”
“哦好。”
席相漠腦子還是難受,隻能躺在床上回話。
皇帝簡單交代幾句後又聊起選妃的事:“你今年也不小了,老三選妃的時候給你也選一個?”
席相漠一聽瞬間坐起來:“不用,我自己找。”
皇帝一聽他的要求臉上的表情皺著一起,扶著額頭的手控製不住的按揉太陽穴。
一直在皇帝跟前伺候的大太監德喜忍不住勸說:“太後說中秋的時候回來,希望能看見齊王身邊有個伴。”
席相漠不說話了,德喜是從小跟在皇兄身邊的,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說的話也代表著皇兄的意思。
“離中秋還有三個月,你先慢慢挑,禮部侍郎的事先放一放。”皇帝剛要再說兩句,眼神落到席相漠垂下的衣擺上:“這裏怎麼了?”
席相漠的衣服全是宮裏做的,但身上這件繡的白鶴歪歪扭扭十分鬆散。
德喜湊近蹲下身子查看,“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劃了。”
“是打暈我的人。”席相漠瞄了眼幾乎被毀掉的白鶴開玩笑道:“估計是想順走白鶴上麵的銀線吧。”
說完像是被逗笑似的嗬嗬笑了兩聲。見皇兄和德喜表情嚴肅的盯著他,席相漠說:“我開玩笑的,應該不會有人能幹出這樣的事。”
因為這種事情一聽就像是他幹的,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個人。
“嗬嗬。”德喜見皇上不說話,配合的笑了兩聲,提醒道:“銀線被拆不要緊,玉佩可不能掉。”
那玉佩是太後在相國寺請高僧開光誦經三年才得來的,普天之下隻有兩塊。
德喜的話還沒說完,皇帝就聽到自己的弟弟皺眉道:“好像真的掉了。”
席相漠在腰間摸了圈,確定玉佩真的不見了,“不會是打暈我的人順不走銀線便將玉佩拿走了?”
他喃喃的聲音傳到皇帝的耳朵裏,聽得皇帝眉頭一跳說:“你先休養,我派人去各個當鋪守著,禮部侍郎家我也派人去看看。”
皇帝說完便匆匆離開齊王府,生怕多待一秒就要被席相漠氣死。
回去的路上德喜給皇帝按摩緩解頭疼:“齊王殿下雖說有時做事情過火,但心腸不壞。”
“我知道,”皇帝靠在軟枕上:“隻是有時太出格了。”
“成家就好了,有人看著,齊王殿下做事時也會收斂許多。”德喜說道。
皇帝像是睡著沒聽到他的話,德喜動作輕巧的行禮退下。
此時的謝家。
家宴已經散場,其他人也回了各自的院子,謝清淺卻被她爹謝明朗叫到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