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儒想通了其中關鍵。

其他的神靈都是居住天宮上,遠離凡間,高高在上。

天生就有了距離。

神靈自然體會不到人類的喜怒哀樂。

可他不同。

他生來就在人群中遊蕩。

更是為人二十多載。

他跟人類沒有距離,或者說,他自認為人類。

這就是二者思考問題的不同。

就像宣德神那些神造反。

祂們哪怕連一絲為民請命的旗號都不會打。

為什麼?

誰會為稻穀被割了請命?

那不搞笑麼?

祂們至是單純為了利益而造反罷了。

“你看,你想通了其中關鍵,不是麼?你有一個凡人妻子,按照凡人們的說法,貌似你二人還很恩愛?所以,你自然會代入人的視角去看我,我自然殘暴,可你若是代入神的視角,我何曾殘暴?”

“青雲,柏,靈武,三個小家夥,是我曾經的下屬,我本可以吞了祂們,來恢複我的省級地位,我卻沒有,我若要出手,祂們又怎能活到現在,來造我的反?”

“宣德,平安,洞,這些縣級更不必說,祂們早有異心,你為什麼會覺得,祂們這些縣級的一舉一動,能夠瞞得過我這天地初開的神靈?當初在那海鮮館,若不是你,祂們隻怕是會把祂們的全部計劃全部放在我的眼裏。”

“但我依然沒有殺祂們,甚至沒有去動祂們的信徒,我甚至願意讓宣德的貢品從神力變成那什麼鬼藥,你以為我真的需要那藥麼?我給了祂們無數的機會,但利益動神,祂們還是來了。”

老登振振有詞,拿出各種各樣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本性不壞。

鄧儒也被說動了。

要照老登這麼說,祂對於神靈來說。

確實不壞。

但世間哪有憑好壞定立場的?

鄧儒一直認為自己的立場是人,故此老登就算真如祂所說的一般,對神靈極好。

他還是要殺了祂。

“你看,你信了,我們隻是立場不同罷了,這世間的好壞哪有那麼絕對?你憑什麼認為對信徒殘暴,就一定會對同類殘暴?如果真是這樣,那人類那些地裏的農民,屠宰場裏的屠夫,簡直就是最壞的人,但這可能麼?不可能。”

要不說老登還是老登,三言兩語間就把鄧儒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這不對,農民,屠夫,他們是為了自己和家人活的更好而去割麥子,而你玩弄人類少女,隻是為了滿足你的惡趣味,這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鄧儒搖了搖頭。

他察覺到了,這大概會是場辯論賽。

而他,大概率會輸給老登。

老登的閱曆,思想,都不是他一個小鮮肉能夠比擬的。

“那你覺得,我如果不玩弄人類少女,嚇走信徒,故作沉淪,祂們,能夠放過我?”

“祂們自然不需要我服氣,祂們隻需要我臣服,我做出姿態來,這就夠了,而這些少女,就是我向祂們做出的姿態。”

老登散發著無奈的情緒。

如果可以,哪個神靈會殺了信徒?

那可是資源!

任何神靈都可以發展擴大資源。

但祂老登不行。

因為那些原初神時時刻刻的盯著祂,祂一旦展現複辟的苗頭。

那祂會被瞬間消滅。

而半死不活,還會自殘的老登,對於那些原初神們來說,才是一個好老登。

既不會對祂們造成威脅。

還能源源不斷的為其他神靈輸送信徒,增加省級出現的概率。

祂們自然樂的見老登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