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江父江母躺在地上,鮮血濺滿了牆壁,脖子上隻有深可見骨的刀痕和血跡。江鳶驚呆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走近前去,丟掉手中的月餅和冰糖葫蘆,用手顫抖的撫摸著江父的臉,痛苦如利刃般刺進江鳶的心頭,江父江母那眼睛始終沒有閉上,仿佛還在期待著江鳶的回家。江鳶看著江父江母的屍體,眼睛中的淚水不斷的湧出,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屍體上。“爹.娘,你們怎麼了,你們是不是裝睡的,是不是因為鳶兒不乖,為了讓我聽話才這樣的。”江鳶搖晃著江父江母的屍體,一遍遍地呼喚江父江母,可再多的呼喚一聲應答。
江鳶仰天大喊,痛苦化作淚水和聲音發泄出來。曾經的他擁有最愛他的爹娘,而如今卻失去了他們。天空變得更黑了,雷聲伴著江鳶的呼喚和哭聲也變得越來越大,此刻的雷聲震耳欲聾。江鳶一遍遍地呼喚,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睡著了。
四周白茫茫的,空無一物,江鳶身處其間。望著四周的環境,江鳶大聲呼喊:“爹娘,你們在哪裏,鳶兒在這,你們快來呀。”一道聲音響起“鳶兒,爹娘要走了,沒法陪你長大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爹娘永遠愛你。”江鳶的眼前出現了江父江母的身影,可隻是回頭一望,便漸行漸遠,江鳶奮力追趕,可怎麼也追不上,隻能看著江父江母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爹!娘!”
江鳶猛的驚醒,原來隻是大夢一場,看著眼前的屍體,江鳶伸手將江父江母的眼睛閉上,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刀痕,江鳶不再哭泣,因為淚水早已苦幹。不知為何,看著那刀痕,江鳶突然想起了昨天那腰佩七星刀的那兩個黑衣男子。江家與桐安鄉的百姓相處和睦,並無恩怨。想到那冰冷的眼神和濃鬱的殺意,再看看這一刀封喉的刀痕,是他們。江鳶紅著眼睛,頭發已從黑色變為灰白,一夜的時間讓一位孩童從黑發變得頭發灰白。“是他們,我江家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卻殺我父母,就算他們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他們血債血償!”江鳶用手猛砸地麵,血珠從手上落下。
江鳶為江父江母將臉上的鮮血擦洗幹淨,江父江母生前愛好幹淨,江鳶想著不能讓爹娘如此死去。為爹娘擦洗完臉後,便直奔桐安縣的衙門跑去。
本應四個小時的路程,這次江鳶隻用了一半時間,來到衙門門口,小江鳶剛要進去,便被門士攔了下來。“幹什麼的,這是衙門,不是你玩耍的地方,快走快走!”門士粗魯的趕江鳶離開,江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著頭久久不起,“望官府老爺能為我做主,昨日家父家母雙雙喪命,望官府老爺能為我江家報仇。”“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為你說的話能讓人相信嗎?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快滾!”“我外祖父是張員外,還請為張員外稟報一下這件事。”江鳶帶著哭腔懇求,“我呸,我爹還是當朝皇帝呢,張員外何等人也,你也敢攀這等親戚,我看你是找打。”門士拎著江鳶的衣領,將江鳶扔出門口,“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見你,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