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白葉和往常一樣要坐上23路公交回家。
為什麼上班的人和學生一定要在同一時間下班和放學…,又為什麼偏偏通往回家的路上就隻有這一輛塞滿了人的車。
白葉閉了閉眼,煩躁的看著車上的一群人,眉頭緊緊的皺著。
公交車緩緩的停在了麵前,白葉的頭頂突然暗了下來。
門開,跨了上去“滴…學生卡”。車上的人看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學生,這個學生長得好不好看,上下打量著你。
白葉覺著他們真是沒事兒幹,除了上班就是看別人在幹嘛。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
之後隻要上了車白葉就開啟屏蔽模式,不關注他們,不看他們的眼睛。
與世隔絕。
車開了一段路程,沒有人下車,依然沒有座位。
白葉自從上了公交就一直在司機旁邊扶著把手。手機什麼的白葉不喜歡在不平衡的地方玩,隻覺著頭暈。
她就麵無表情的看著司機轉動著方向盤。每到一個站點,開門進人,出人,形色各異的人從白葉身邊擦身而過。白葉依然堅守著她的位置。
時不時的司機看著路況會來句方言,謾罵著那些不會開車的小轎車和電動車門:“她媽的會不會開車啊!”
白葉變得麻木,她現在隻期盼著能快點到達屬於她的站點,遠離這聒噪人群。
皇天不負有心人,廣播裏終於聽到了她要的答案,“雙溪站到了!”。隨著開門的聲音,白葉迫不及待的與人群一起湧了下來。
轉眼間,外麵的天不知何時黑了下來,路邊的路燈也悄悄的次第亮了起來,點亮了這個城市。
白葉掏出手機看了眼,已經晚上6:30分了。回到家,吳韻詩女士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回來啦!準備洗手吃飯吧。”好像這一切都是既定好的一樣。白葉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白葉是單親家庭的孩子,自父母離婚後,白葉選擇跟著媽媽。父親白聶懷再娶,女方之前有個孩子,現在日子過的挺好。
吃完飯,白葉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小的她身體素質不太行,經常性頭疼,醫生也沒查出什麼問題。
不知道是公交車裏太吵還是什麼,白葉的頭又開始疼了。她拿起鑰匙上了天台,想去吹吹風,緩解緩解。
陣陣晚風拂過臉頰,吸入口鼻,讓人感到舒暢。
幾分鍾後,白葉聽到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身高要比白葉高出一個頭。
白葉本想仔細的看清楚,卻看到他戴著麵具。
冷不丁後退了一步。“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麵具男帶著變聲器,聲音是經過處理的機械聲,但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驚訝。
白葉奇怪,此人怎麼會認識自己,而她卻一點都沒有記憶。
“算了,我還會再來找你的。”語畢,麵具男就消失了。白葉愣在原地,為什麼他會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我跟他有什麼瓜葛嗎?
回到房間,白葉躺在床上。
思來想去還是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跟自己四年前失去的記憶有關?
睡夢中,白葉身處一片荒草地,背後不知道是什麼人或怪物在追趕,她拚命的跑,它拚命的追。不知道跑到了哪裏,身後的怪物漸漸沒了蹤影,而麵前卻站著一個和天台那個麵具男一模一樣的人,麵具男開口說話了,他的嘴巴在動,可是根本聽不見。
最後一把拉過她,又把她推入更深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