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對,你後麵有人。”一個很冷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黑衣男子心裏一驚,接著感到脖子涼嗖嗖的,身子控製不住的打顫,血液開始從他的脖子間流下。
“這種刀太鈍了。”唐風聳聳肩膀,一刀把他的頭顱砍下來,不過一刀不夠,又砍了一刀,還是用自己的刀好啊。
頭顱落下。身子也倒下,一股血泉從他的脖子噴出來。
長生趕緊閃人:“唐風,你不是想把我的衣服弄髒吧。你這時候來也太對得起我了,看來我們的行蹤都在洪門的監視之下,時間不多了,太子還在等著。”
17
唐風笑笑道:“沒事,有的是時間,一次性解決了。”眼睛眯著,帶著殘酷的神色。
“我可趕著回去接兒子放學。”花心伸出舌頭把剝好的花生放進嘴裏,“別磨蹭了。”
“那就快點點吧,估計下麵全是洪門的人了。”唐風道,從口袋裏拿出口香糖,嚼著。
“唐風,花心,我從正麵下去,你們去從麵圍上。”
長生放下手中的那一杯酒,走出房間,開始在走廊間走著。
“殺人需要藝術。”長生喃喃自語著,眼神邪魅,嘴角掛著很燦爛的微笑,給人一種冬天看見陽光的希望,他的手裏握著一把砍刀,很普通的砍刀。也不是很鋒利,要砍下一條胳膊或者一顆頭顱的話需要不少的力氣,當然這種力氣他還是有的,這種事情就像和女人玩曖mei一樣,充滿了誘惑的味道。女人在床上引人遐想的聲音和男人肌膚綻放出血的聲音有異曲同工的妙用。
他深深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張開,手指接近蒼白。
他的手指很適合彈鋼琴。
“殺。”一個洪門的人大聲喊道,走廊上充滿了可怖殺機。正前方冒出黑壓壓的人群,都是手握著砍刀,對著長生衝過來,一個個悍不畏死的神色。
長生低眉,安靜的走過去,像一隻要蝴蝶,手氣刀落之間,兩個大漢倒下,砍刀砍在骨頭發出令牙齒酸痛的聲音。
紅色的血液噴濺而出。空中好像下雨一般。每一刀砍下,都有一個人倒下,沒有嚎叫,死的時候很快。
從他開始走出房間起,他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他知道人越來越多了,他的心開始發冷。冷得他出刀的速度更快更狠。他不殺他們,他就死。也許不死,但下場一定會很慘。
一刀斃命。他的刀換了三次。每一把砍刀都沾滿不下二十生命。
他握刀的手漸漸的有些發抖了,他一直往下走,每兩步,總會有一個人倒下,洪門的人像發瘋似乎的,對長生發動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長生的腳步突然虛晃了一步,肩膀轉來一陣刺痛的感覺,定定的站在那裏,血液開始滲透衣服流出來,他的前麵站著十幾個人,眼睛露著恐懼但都是看著他,並沒有退縮的打算。
長生摸摸被一刀砍傷的肩膀,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手指沾的血液,眼神有著淡淡的倦然:“你們真的不怕死?”
“我們怕死,但我們必須要抓你。”
一個大漢冷冷一笑,眼神卻充滿了無奈。他首先衝了出來,掄起砍刀砍像長生的肩膀。
他一動,他身後的人也跟著動了,又是新一輪的進攻。
“不要再逼我殺人了。”長生突然大喊一聲,聲音充滿深深的疲倦,他承認他冷血,但殺了這麼多人,他的血,他的心也應該熱了,他始終是一個人,而不是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