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也快下雨了。”蘇十三嘴角的笑意暗藏著譏諷,低聲道,“十二,不用出手,我來。”
一個眉目如畫風華絕代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色的衣衫,如幽靈般的現在一顆樹枝上上。身上散發一種道法自然的氣勢。那男子可以用沉魚落雁四個字形容女子的驚豔男人。
“郝連清秋?”蘇十三眯著眼睛,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叫郝連清秋的男子。
郝連清秋。本是中國四大家族之一郝連家族的繼承人,隻是不知為何在十年間突然銷聲匿跡,有人說為情所困放任自流,也有人說為了悟劍之道閉關十年。有關他的版本不下二十餘種。
郝連清秋的麵上淡出的微笑頗有出塵之意。殺人他從來不手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真正能讓他殺得痛快太少太少了。
蘇十三沒見過郝連清秋,但他一眼就認定這個人驚豔的男人就是郝連家那個代怪物,詩詞畫書樣樣精通,而且劍道高手的郝連清秋。
“都說你的長相可以用沉魚落雁來形容,我開始還不信,現在我信了,我是男兒身也對你起了一點的妒忌之心了。”
這郝連清秋神情之飄逸,風采之瀟灑讓人浮想起世說新語中的王右軍對杜弘治歎道:麵如凝脂,眼如點漆,此神仙中人。抑或時人目夏侯太初的“朗朗如日月之入懷”,李安國的“頹唐如玉山之將崩”。
“蘇十三,果然名不虛傳。”郝連清秋的聲音如他的名字一樣,於清秋中透著一種清冷味道。
“是誰有這麼大的麵子讓你出關的,謝逐鹿?莫非王?”蘇十三漫不經心問道,“殺了你怪可惜的。”
“沒有人,我就是來試試。”郝連清秋一針見血道,身子骨散發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看看你是不是有了躋身天榜的實力。”
蘇十三麵上浮過一絲悵然的神情,一閃而過。
“我對那個沒興趣,一個狗屁榜單,沒事我先走了。”
“我想請你在這裏呆十分鍾。”郝連清秋嘴角逸出禍國殃民的微笑,隻是眼中的寂寞蒼涼如遠山,淡淡道,“蘇十三。”
“一秒鍾都不能等。”
“可是我要你等。”
蘇十三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血腥的弧度。他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從郝連清秋身上釋放而出,卻隱而不發。似乎在等待著最佳的暗殺時機。眉宇間的妖紅的痣詭異的跳動一下。
“那我就更不能等。”
一種妖魅氣勢無形中從他清瘦的身軀中緩緩迸發出來。
轟一聲劇雷響起,銀白色的閃電劃破死氣沉沉的天空,一道醒目的劍光隨著─聲霹靂後淩空下擊,挾帶著天地之威,斬向蘇十三的頭頂。
“是嗎?”郝連清秋說道,身子倏然一動。
蘇十三身形暴退,眸子閃過暗紅色,臉麵竟然被這濃烈的劍氣逼得有劍入肌膚的感覺,“當”一聲,那一雷霆一擊的劍直接沒入地麵,迸發出碎石般火星光。
就是這時候。蘇十三眼睛冷光一閃而過,右腳為軸心,以一瀉千裏之勢,滑過幾米的距離,來到郝連清秋的的左側,右手一個拳頭,攻向他麵部,勁氣狂湧,聲勢駭人。打出的這一拳使得那豆大的雨點被迫無形散開來,有一種大山壓頂的感覺。
郝連清秋臨危不亂,但也心驚蘇十三暴退速度和攻擊的能力,先前的一劍不能威懾蘇十三,就異味失去了先機。蘇十三打出的這一拳強悍之及,快而準。
郝連清秋縱身躍起,像鷹隼般淩空下撲,仍然是淩空一劍,招式原封不動,隻變得改攻向蘇十三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