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笑笑回了房。
吾妻親啟
見字如麵,見信展顏。
近來除了李老將軍不同意我賞賞孫安別的沒什麼太要緊的事,孫安也就是上次我去監軍的那孫將軍。據周鶴所調查韓府裏一侍女突然身亡,本是無甚大礙,但似乎是身中奇毒而死。這毒此前在塵國聞所未聞,所幸找到了製毒之人,名喚阮然諾。但應該隻是個替死鬼,背後之人暫時沒有著落。
我之前和太傅說好了,待你學成便讓你入朝為官,輔助為夫坐穩這皇位。
可要好好學,我等你給我當皇後呢。
最下麵楚梟還畫了一個頭戴蓋頭的人,一看便知是秦簫。
秦簫嗤笑一聲,嘟囔了句真幼稚。
這倆不愧是“父子”,倆人一樣幼稚 。
說曹操曹操就到,太傅在秦簫身後踮著腳尖偷看,不料秦簫突然轉身。
“哎,我天,蘭絮啊,嚇我一跳,忘了和你說了,殿下還弄來的小點心,一會咱吃了吧,我替你嚐了,味道……甚好!”太傅抹了把頭上的汗,麵帶笑容看著秦簫。
秦簫也不拆穿太傅,隻道:“好啊老師,學生先回去了。”隨後轉身離去。
幼稚點好像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嘿嘿。
然而秦簫離開後,太傅也沒走,他從袖袋裏摸出另一張紙,上麵同秦簫的大有不同,更為言簡意賅僅僅幾行:
武謙昨日被馮槐序等人紛紛上奏皇上,汙蔑武大人。
武府夜被偷襲,其女武瀠不知所蹤。
至此,戛然而止。
樹葉突然沙沙響了起來,太傅猛一回頭,恰巧躲過一記飛鏢。
霍,這夥人有點能耐啊,查到這來了。
太傅再看那飛鏢,卻見上麵有一紙條,便拔下飛鏢,也知那人不是以殺人為目的,把信和飛鏢收好進了院子。
“先生?先生?給我搭把手!”一進屋就聽見秦簫的聲音。
太傅三步並做兩步,向聲源處跑去。
*
自從女兒失蹤,武謙就總是惴惴不安,雖然女兒和家中侍衛打打不成問題,可畢竟是一女子……
常常這麼坐著,天就亮了。
*
第二日上朝。
“臣以為,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當早日登基,重執大權。”周守訶,禮部尚書,躬身入局,再次朗聲道:“我大臣現在人才稀缺,還請殿下不拘一格擇奇才。”
馮槐序,位居中丞,在百官中話語權很高,油滑的很,見此情景也躬身向前:“殿下,微臣以為,國喪未過不可大興登基之事。”
這句看似簡單地提醒太子登基從簡,實則提醒眾臣太子羽翼未滿,不能登基,也告訴眾臣天子不能不孝。
“臣同意周尚書所言,國不可一日無君!”
“國喪未過豈能如此?”
“哦?我看你便是那奸佞小人!”
“微臣不敢!殿下明鑒啊!”
“這回想起殿下了?”
“你!”
萬人之上的楚梟此刻麵無表情,微微抬頭,輕咳一聲。
說來也是奇,原本混亂不堪到快打起來的朝堂,陡然靜下來,好似石入小潭無浪無波。
楚梟抬眼:“罷了,此時眾人再上折子吧,先說說武將軍遇刺之事。”
刑部尚書躬身道:“回殿下,微臣同寺丞昨晚已共商一妙計……”
尚書還沒說完,就被楚梟打斷:“大人還是一會下朝同寺丞一同來本殿下書房吧,刺殺之人恐怕就在其中。”
“殿下英明,微臣也是如此認為。”
楚梟給身邊的小李子遞了個眼神,小李子收到信號後立刻扯著嗓子喊道:“退朝。”
“恭送殿下。”
楚梟在百官跪拜之下離開。
*
“費霞~嗯,疼。”清晨起來就聽見周鶴哼哼的費霞再次從抱住他,給他揉腰。
沒辦法自己做的,自己負責。
這下子周鶴真醒了:“嘶,我可和你說啊,你!得!負!責!”
費霞嗤笑一聲緩緩道:“那鶴兒想讓我負責可以,我得拿什麼換呢,餘生可好?”
這家夥,莫不是畫本子看多了,這麼會說話。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懷裏的周鶴輕輕點點頭,還把發頂抵在周鶴結實的胸膛上。
真可愛,老婆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