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男,1989年出生,剛剛大學畢業,Z省N市人士。父母都是老實人來自農村沒讀過什麼書,在社區裏開了一家雜貨鋪,也沒有什麼富貴親友。可以說是外無期功強近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
沈逸也算是爭氣,考上了大學,成了家族中第一個大學生。雖然隻是個二流大學,但好歹也是正經的本科文憑。但是在這個碩士滿地走,博士多如狗的年代,學士學位有算得了什麼?今年六月,沈逸光榮的畢業了,同時,他也悲哀的失業了。
沈逸整日東奔西跑的找工作,找了2個月,可連麵試都沒有參加過一回。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啃老族,鄰居們的閑言閑語總是免不了的。
“什麼大學生,剛考上的時候瞧他們家多傲氣,見人就說這事。再瞧瞧現在,畢業這麼久了工作都沒有。我們家小六子職業高中畢業就有廠子要了,現在工資都三千多一個月了。”
“可不是嘛。老李家的兒子初中畢業就出去闖蕩了。現在車子都買了,三十幾萬呢。”
在大多數人的眼裏分數是衡量學生好壞的標準,金錢則是衡量一個成人是否有本事的準則。脫離了學生隊伍的沈逸,顯然是最沒有本事的。
麵對這些閑話,父親沈援朝總是笑著勸他:“金子總會發光的,你以後成就一定比他們高。咱們寧可沒工作,也不能找差了。沒事,爸媽現在還沒老呢,養的動你。”
但是看著父親因為說話牽動的皺紋,沈逸心裏總不是滋味。
這天,沈逸又跑了一天回來,投出了三十多份簡曆。雖然每家公司的招待員都微笑著回答他說會好好考慮的。但是這兩個多月來,沈逸也見多了這種表情,他知道這種笑意味著什麼。
沈逸狠狠地把自己甩在床上,呆呆的忘著天花板,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覺,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沈逸偏過頭去,把淚擦掉。這時他瞥見了家裏掛著的老日曆。這份日曆不像別人家那樣畫著各種暴露的美女,而是一尊尊佛祖的畫像。
“佛祖,我這麼多年來,每天努力學習,也從沒做過壞事。我也不求怎麼飛黃騰達,富可敵國,隻想日子過得舒舒服服、順順心心的就好了。”沈逸輕撫著日曆上的圖畫,喃喃自語。
這時,沈逸突然看到日曆上佛祖的嘴角動了動。他搖了搖頭自嘲道:“我一定是太累了。這世界哪來的什麼鬼神。我還是先去洗澡吧。”
就在沈逸轉身的那一刹那,日曆上爆發出了耀眼的金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來。沒一會兒,金光散去,沈逸緩緩睜開了眼睛,還罵罵咧咧:“什麼東西這麼亮,都刺瞎了老子的鈦合金狗眼了。”
恢複視力的沈逸,發現一個胖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麵前。嚇得他瞬間癱倒在地,“啊!你誰啊,是人是鬼?怎麼進來的?”沈逸甚是慌亂,聯係到之前的金光,心裏是說不出的詭異。
隻見那胖子,國字臉,滿頭包,大耳垂,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還袒胸露乳的。他還笑眯眯的看著沈逸。這場景說不出的淫蕩。
看著那人猥瑣的笑容,沈逸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緊了緊衣服。
“我就是你要找的釋迦摩尼啊。聽到你叫我,我就出來了,你現在又要害怕,這不是葉公好龍麼?”
雖然沈逸父母信佛,但是常年接受無神論教育的沈逸,顯然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佛祖看著沈逸那滿是懷疑的眼神,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右手兩指並劍對著沈逸一指。一道金光從佛祖劍指中射出,沒入沈逸眉心。
沈逸腦海中突然就多了一些東西,知道了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就是人們敬仰的佛祖。這是佛界常用的醍醐灌頂之術,可以直接把一些知識傳遞給別人,就跟電腦的USB一樣。
剛平靜了一會的沈逸,仿佛想到了什麼,又抱住了佛祖的赤腳哭爹喊娘起來:“佛祖啊,我二十多歲了還是處男啊!您千萬別把我帶去當和尚啊!我沈家的香火還要我來延續啊!”
沈逸的反應實在是讓佛祖苦笑不得,“你放心,我不是來讓你去當和尚的。佛渡有緣人,你今生與我有緣,我特意來渡你。讓你下半生無憂無慮,安安逸逸。”邊說還一邊拿他又肥又嫩的大手拍了拍沈逸的肩膀。
突如其來的幸福感瞬間衝上了沈逸的心頭。他知道,他要轉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