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識(1 / 3)

“行啊,蘊兒!為父隻是讓你結交富家子弟,可沒讓你留在別人房中過夜,縱使你對他一見鍾情,難道不應該先向家中父母稟告,再商談親事,再拜堂成親入洞房嗎?”

“沒有,父親,事情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還是怎樣的?蘊兒啊,為父都親眼瞧見了,依為父看,你這從小到大學的禮數都白學了!宴會開始時,你還在說不想嫁人,宴會剛結束,便.....”

“父親,蘊兒沒有......沒有與那人......”

“依我看,就是平常太過嬌縱你,才會釀成大禍,這次再不好好罰罰你,你怕是不會長記性!”

“父親,蘊兒真的沒有與那人發生什麼,隻是因為昨晚醉酒,才迷迷糊糊留在了他的房中!”

蘊兒臉上的眼淚似斷了繩的玉珠,一滴滴直往下掉,這時從她的背後傳來聲音,“夠了!你是個姑娘家,無論有沒有發生什麼,若是讓別人知曉,帝王家的顏麵還要不要,你作為姑娘家的清譽還要不要!”

“拜見母親!”

“這次便由我來罰你,你是瑤府獨女,你父親總是狠不下心去責罰你。可是看看你現在,都要反了天了!再不好好罰你,不知你會闖出什麼禍端來!”

“母親,蘊兒知錯了,望母親可以給蘊兒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蘊兒定會好好反省自己,審視自己的錯誤,不會再給皇家丟臉,給瑤府丟臉,給父親母親丟臉!”

“現在知錯也晚了!來人!家法伺候!”

“夫人,你瞧蘊兒也已經知道錯了,你看回來之前我也打了她兩耳光,臉都腫了,嘴角也流血了,就算要罰,也等蘊兒緩兩天再說!”

“瑤榀菻!就是你經常慣著她,你看她現在被你慣成了什麼樣子,沒有半點世家小姐的樣子!”

“夫人!”

“出去!你不出去,我便再罰重些!”

“行行行!我出去,夫人下手輕點!”

姬芮一將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下人,他們便自動離開了屋子,隻留了長公主,小姐及她們貼身婢女在屋裏。

“跪下!”

“母親!蘊兒真的知錯了!望母親可以再給蘊兒一次機會!”

縱使蘊兒百般求饒,長公主仍是執意罰她。

“清蓉、清芙,給我按住她!”

蘊兒不斷的掙紮,卻被清蓉二人按的死死地。長公主拿起鞭子,抬起手,正準備打下去時,她看見蘊兒的左肩處透過衣服滲出了血,想起是前幾日因她偷跑出府而領的一頓鞭子,傷口必是還未愈合,猶豫了一下,還是揮起手中的鞭子打了下去。

一鞭、兩鞭,血不斷地透過衣服滲出來,將銀灰色的衣裙都染紅了。

“三十鞭,讓你長個記性,等過幾日,傷勢見好轉了,就自去祠堂反思!”

夢兒連忙跑向蘊兒,輕輕地將癱在地上的蘊兒扶起,“是,母親,蘊兒記下了,過兩日便自去祠堂罰跪。”

“還有你,夢兒,作為小姐的貼身婢女,怎可擅自離開小姐,發生了這樣的事,你難辭其咎!過一會兒,你將小姐扶回房間休息後,便自己來我這兒!”

“是,長公主!”

話說完,清蓉清芙打開了房門,長公主頭也不回地出了門,毫無半點遲疑。

“小姐,長公主是不是要問關於昨晚的事?還有江家那邊該如何?”

“先將我扶起來!”

夢兒將小姐扶起來,讓小姐坐在了椅子上,去拿來了剛才放在一旁的披風,披在小姐的身上。

“夢兒,一會兒母親若是問到關於江淮秋的事,直說就行,不用遮掩。問到其他的,就說我遣你回去之後的事你一概不知。”

“是,小姐!”

巳時,夢兒處理好了小姐那邊的事後,便匆匆趕向長公主所在的北苑,恰巧碰見了在北苑附近亭子裏休息的長公主。

“夢兒,昨晚家宴發生了這樣的事,是否該給本宮一個說法!”

夢兒一下跪在地上,“長公主,昨晚的事是—”

“本宮不想聽你說,你是你家小姐的人,自然是向著你家小姐的!今晚戌時,將小姐帶到北苑來,到時候,本宮要親耳聽你家小姐說!”

“是,長公主!夢兒先行告退!”

夢兒起身之時,額頭上全是冷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夢兒一回到東苑,便急匆匆走向小姐的房間,推開了門,剛好撞見小姐在上藥。看見小姐露出的背上那鮮紅的傷口,心中更是不安了。

“小姐,長公主什麼都沒有問,不過…”

“不過?不過什麼!”

“小姐,長公主說今晚戌時,讓小姐過去,與江公子的事…長公主要親口聽小姐說,說奴婢是小姐的人,說的話是不可信的,隨後便把奴婢遣了回來!”

說罷,夢兒便朝小姐走了過去,接過了小姐手中的藥,來到小姐的背後,給小姐上藥。

“她這是…不信?果真是生性多疑!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信,她隻信她自己,連心腹之人都沒有,還想去與舅舅奪權,縱使她計謀好,連可用之人都沒有,怎麼奪?可笑!”蘊兒的語氣中很是不屑,還攜帶著不滿與憤恨。

“小姐,雖說東苑都是我們的人,可是長公主的勢力無時無刻不在滲透,現在還在府中,小姐還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夢兒,你這麼小心做什麼!東苑的人,不會背叛我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那…江家那邊…這次小姐應是要被禁足了,該如何繼續拉攏他們,還有這件事,該如何平息?”夢兒看了看蘊兒背上的傷口,皺起了眉頭,低下了頭,滿臉憂鬱。

夢兒倒是滿麵愁容,可蘊兒的臉上倒是出現了奇怪的笑容,瞧起來倒是瘮得慌。

“江家?那可就要看那蛇膽花的效果怎麼樣了!”

“可是…小姐,那畢竟是毒藥,他若是死了怎麼辦?”

“死了死了唄!又沒什麼,再說了,隻用了一點,隻會讓他失去記憶和意識,致死倒還不至於!夢兒,今日你怎麼了?擔憂這兒擔憂那兒的!”

夢兒眼看藥上好了,便放下了藥,退開在一旁,“小姐,過幾日是煜貴妃的生辰,按照煜貴妃的性子…她定是要大辦一場…”

“怎麼?擔心菻家的勢力收攏不過來?”

“畢竟菻家世代正直,怕是不好拉攏…”

“無妨!”蘊兒將衣服拉了上來,站起來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了下來,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卻莫名笑了起來。

戌時,蘊兒穿上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裳,夢兒扶著她,她們朝著北苑去了。

長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平常的衣物都很樸素,都是些很淡的顏色,不怎麼顯眼,因此蘊兒的衣裙都是些很素的顏色。

今晚的月亮雖然不是圓的,但卻格外的明亮皎潔。一眼便能看見長公主在北苑外麵的涼亭中坐著,隻是…今晚的長公主格外不同,她穿著顏色靚麗的衣裳,還戴上了平常幾乎不戴的首飾。

“母親,不知…母親是想聽些什麼,是家宴當晚的事,還是幾日後煜貴妃生辰的事。”蘊兒隻是站在亭子外麵說話,並沒有進去。

“蘊兒,母親自然是問煜貴妃生辰的事,再過幾日便是生辰宴了,不知蘊兒準備了什麼送給煜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