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猜,到底是誰才能分清陛下和我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瑉國皇帝呢。”楚辭下了床榻,漫不經心的回視楚恂。

……

見他不做反應,楚辭可忍不了,上前在他麵前站定,兩人不足一個拳頭的距離,“哈哈哈,陛下敢和我賭嗎?”說話間,呼吸毫無防備的噴灑在楚恂的臉上。

楚恂陰鬱的吐出兩個字,“賭注。”

楚辭這下放心了,畢竟隻要他有價值,楚恂這個暴君就不會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他。瑉國是繼胡國後最強盛的國家,看侍女對楚恂的態度也可以看出,楚恂是個暴君,而且這個國家也不太安定。於是他大膽裝瘋和暴君立賭局。

“其一,你不準殺我,相反,你贏了,我會幫你擺平朝堂上的瑣事。”楚辭忐忑的說完,緊緊盯著楚恂。

楚恂也不出所料的同意,“但朕還是能隨時決定你的生死。”語氣毋庸置疑。

聽他這麼說,楚辭反倒興奮起來了,“那從明天開始,賭注正式開始。明天我先當一天皇帝,後天你再接著當,如果一個月後,沒人發現皇帝有什麼不同,就算我贏。”說完惡趣味的朝楚恂笑笑。

楚恂望著他的笑,頭一次反駁,“朕還有事,你自己先當一個月皇帝,到時,朕再看你有沒有留下來的價值。”楚恂也笑了起來,兩人笑起來簡直就是親兄弟,同樣的惡劣。

窗外蒙蒙天亮,侍女的聲音適時響起,“陛下,時辰已到,奴來為您更衣。”剛望向聲音來源,身旁的人迅速離開。

楚辭怔怔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竟然有些不舍得,無奈搖搖頭,應該是那家夥太讓他激動了,突然一走顯得有點冷清。

“嗯。”

終於聽到陛下回複的侍女長鬆口氣,帶人走了進去。

古時衣服好生麻煩,光看著內三層上又裹上外三層,楚辭頭都要暈了。

好不容易出了門還要去給太後行禮,終於是忍不下去,雙袖一揮,“今日提早上朝,就不去母後那了。”

侍女長剛要開口勸說陛下,就被他下一句話嚇到,“告知他們,誰有異議,小心他的腦袋搬家。”要不是有楚恂這層暴君的身份,他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發瘋,想到這不禁大笑,往前走去,全然不顧身後侍女們慘白的臉色。

剛閉上眼的假寐的大臣們,被尖銳的聲音給驚醒,“陛下到,諸位大臣速速行禮。”驚醒的人們無一不無怨氣,臉色難看,卻還是要恭敬的朝楚辭行禮。

看到他們的麵部表情,楚辭不禁暗想,這不比楚恂好玩多了。

老太監自是也看到了這一抹玩味,心下一緊,不知道這次遭殃的該是誰。

直到楚辭坐在龍椅上,“眾愛卿平身。”眾人才梳理好自己的表情,挨個上柬。有說北部地區無人看管,讓楚辭尋一位人選的,還有南部興修水利的。

接二連三的上柬,楚辭頭都要大了。

隻好打斷他們,“北部地區的人選,眾愛卿有何推薦。”

這下讓他們更是打開了話匣子,有說“大將晨陽可堪當重任。”又有人,“晨陽並無守城的資曆,萬萬不可交由他。”議論聲一片。但更多是舉薦自己的兒子,把自己的兒子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自是不可信。

楚辭扶額,看向旁邊一直孤陋寡言的左丞相說道,“挽風有何想法,不妨說來聽聽。”聽到楚辭點名左丞相的大臣們,連忙收了聲。

被叫到名字的左丞相,疑惑的看了楚辭一眼,隻一眼就收回情緒,冷淡開口:“陛下,臣認為晨陽將軍雖資曆尚小,但有無堪當大任之本領,還有待觀察。但諸位大臣的兒子自是不可充當我國的邊防。”

沒想到左丞相能說這麼多話的楚辭反應一愣,但很快回道,“好好好,挽風如此一番言論,說出朕心中所想,那此事便由挽風來主持吧。”

好不容易打發完朝中重臣。剛回到寢宮的楚辭,脖子上就抵上了一把鋒利的尖刀,來者正是楚恂,“怎麼能讓秦安去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