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蔣安樂睡著,馬庫斯才摸了摸她的發頂起身離開。
鏡頭卻沒有黑下去而是跟著馬庫斯出了蔣安樂的臥室,一路回到了二樓的小客廳中,迪倫正在裏麵等候,兩人親吻了一下,才並排坐在了沙發上。
雖然是因為蔣安樂兩人才在這個節目中露麵,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兩個人的獨家采訪。
在國內更是大獨家,這是國內很多雜誌都做不到的,包括貝拉品牌旗下的雜誌社也沒有做到讓自己的王牌設計師同意來一個獨采。
兩人坐定後也沒有等跟拍的編導開口,就自己說了起來,完全沒有架子。
“很多人都會奇怪為什麼會有我們兩個的采訪”
迪倫說話的時候,馬庫斯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很是信賴。
“聽蔣說,這個節目要一年之後才播出,貝拉是個素人,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不好的言論甚至是誹謗,雖然那個時候我也會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我的女兒,但是在這裏我還是想要和大家聊一聊”
隨後將發言權交給跟拍的編導。
編導的問題也很犀利,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享譽國際的設計師就怯場。
編導:“您真的把蔣安樂當做是自己的女兒嗎?”
迪倫:“這是當然的,你也看到了我們兩個的性別在這裏,想要擁有自己的孩子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們也不會接受代孕,所以我們隻有貝拉這一個孩子”
馬庫斯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攥緊了迪倫的手,他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對麵的這個年輕人問出的這個問題,讓他很不開心。
迪倫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接著說道。
“貝拉冠以我的姓氏,是家譜中的一員,同時也是馬庫斯家裏爵位的繼承人之一,哦現在不能叫繼承人了,因為貝拉已經是女子爵了”
編導:“您覺得,蔣安樂小姐和您在一起生活的這些年快樂嗎?”
麵對這個問題迪倫停頓了一下。
編導:“您為什麼在思考,是因為蔣安樂在這裏過得不開心嗎?”
迪倫:“我隻是在想,要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每個人對快樂的理解都是存在差異的,在有人看來,快樂是有好看的衣服,有名貴的包包有家人的陪伴,可是貝拉並不缺少這些,想反她很容易滿足,所以你要說她在這裏快樂嗎?我想應該是的,在這裏她是自由的小公主”
編導:“您的家庭和其他的正常家庭有所區別,您覺得在蔣安樂小姐成長的道路上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馬庫斯是個紳士,聽到這樣的問題雖然很生氣,但是依然語氣平穩的接過了話。
“我想這個問題我更加有發言權。貝拉上高中的時候,我也曾想過自己和迪倫的婚姻會不會給她的校園生活帶來什麼影響”
那個時候馬庫斯想著,要不就不送貝拉去上學了吧,為此糾結了好幾天,是貝拉看到了他的苦惱,用她的“冷言冷語”安慰自己。
“貝拉說我們的家庭組成從來都不是她的煩惱,她隻不過是比別人多了一個爸爸而已,為什麼要要覺得難堪,相比那些無礙而結合的婚姻,她更想要的是一個有愛的家庭”
年齡,國籍,性別從來就不是相愛中的難題,複雜的人心才是。
而他和迪倫相愛,他們已經一起度過了人生的前半程,後半程他們依然會相愛,就像之前的十幾年一樣。
“我已經能想象到了節目播出的時候,一定會有人用這一點去攻擊貝拉,其實不管大家說什麼我們都接受,畢竟貝拉以後要繼承的是一般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產,雖然我們的家庭中沒有媽媽這個偉大的名詞,但是我們可以讓貝拉財務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