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翩翩而來,手中握把長劍,他眉眼如畫,不羈的走著,一步步踏在地上,

天色已晚,夕陽灑在山頭,山上的秋樹映得閃閃,少年的發絲被微風拂著,白發帶微微飄起。

慢慢向山下走去,踏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聲響。

山中有人家

少年瞟一眼: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女孩子,隨後又漫不經心的走向山腳。

女孩子看著少年,好奇怪呀,這山裏頭還有人來呢!

男人牽著女孩,女孩手晃了晃,奶聲奶氣的“爹爹!爹爹,他是隨啊?”

男人一臉寵溺,刮了下女孩的鼻尖,“那是天下第一天才,這是又來山上悟劍了。”

少年每日都於山上練劍,各個高峰,無一不去,終,於十六歲感悟劍意修出劍氣。

一個女人從屋裏走出,身上還係著圍裙,“可不是嘛,十六歲修出劍氣,你爹爹呀,當年三十歲才修出劍氣呢!”

天下第一天才,劍穀傳人——言澈

一席白衣在風中搖曳,山下是片竹林

他神色緩和,眼睫微垂,黃昏落在他身上,照得白衣為淡黃。

————

山下的村子裏

一群人擠在一間房裏

“喪心病狂!”

“是啊是啊”

“這不活生生的白眼兒狼嗎!”

一群人在屋前指指點點,一個小男孩坐在一個人前麵,穿的像個小乞丐,手裏全是血,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不是我殺的”他想辯解,隻是…

“不要臉!還不承認!”一個中年男人上前就朝他胸口踹去,一聲悶哼,男孩趴在地上咳著“咳-咳-咳——”

男孩捂著胸口廢力的爬起,“真的…不是我。”

一群人捂麵後退,男孩無助的向四周張望。

言澈在山上練了一天,帶的水都喝淨了,覺得有些口渴便想下山去店裏討碗水喝。

他倚在門後,手裏抱著劍,一雙眼冷漠的向內看去。

“店家,可否予在下一碗水?”

門口“看戲”的老板轉過頭來,揚起笑臉,做了一個動作表示尊重“自然自然,公子稍候。”

言澈點點頭

一群人一齊向後看,男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顧的朝他跑去。

他的兩隻小手緊緊拽住了言澈的衣裳,抬起頭來看到一張清秀的麵容,白淨的衣裙,立馬鬆了手

“對不起公子……”

言澈蹲下身子,“無妨,你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講嗎?”

“他們…”他瞟了一眼後麵,一群人惡狠狠的盯著他,他嚇得又緊緊拽住白衣角,藏在他身後。

店家從內屋端來一碗水,一臉討好的走過來,恭敬的遞了過來,言澈瞥了一眼,接過水來,直接遞給了身旁的男孩

“喏,喝些吧,小朋友~”

他拍拍手上的汙漬,小心翼翼的要接過來,老板在一旁看到了,立馬嗬斥

“公子的水也是你能碰的!”

言澈鋒利的眼神刺了過去,眉頭微皺,老板意識到眼前這人在維護這個白眼狼,又不知死活的開口道

“公子,你是不知道,他,殺了人,殺得還是自己的養父啊,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白眼狼!”又瞪了男孩一眼。

言澈將男孩護在身邊,“不知閣下有何證據?”

……

“既無證據何又指責他人?”

老板一時說不出話來,良久

“誰說的我沒有證據!我們這麼多號人可都看見了,他手上都是血,還在老王邊上,那兒還有一把匕首呢!”

老板向人堆裏指去,一群人很識相的朝兩邊散去。

言澈緊皺眉頭,看上去很不愉悅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

老板顯得略心虛,畢竟所有人都沒見到…

男孩搖搖言澈的衣角“大哥哥,咳咳咳…我沒有,不是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言澈把手裏的那碗水給了他,“喝了吧,大哥哥相信你。”

相信…這是真的嗎?百口莫辯的他不敢信,他還是感覺很暖…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