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赫然的木匾上龍飛鳳舞的溝壑著,金燦燦的字體如驕陽般耀眼。就連門前的石雕也虎虎生威,猶如真靈降世。釋放這一股迫人的氣息。
孟源目光微縮,看出了石雕的不凡,但這並不足以威懾他,他的容貌已經再次幻化了,原先清秀的麵容此刻有一刀疤橫過,個頭也粗大了一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健壯,更多的是猙獰。
可是,當他目光觸及到一旁懸掛的頭顱時。
轟的一聲腦海再次炸開,如驚雷般作響。他的心更是充滿怒火。想要焚燒這天地。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在門前偏隅一角用竹竿貫穿數十顆頭顱。
有虎目怒逞,目光懾人的壯年。
有一臉肅殺之意。麵目堅毅之人。
有書生意氣,一臉平淡,不畏生死之人。
有.。。
在其中,孟源發現了數位熟悉之人,那頭戴盔甲的一位是在他早年經常來探望的長輩,他還清晰記得兒時坐在他的肩頭。聽他訴說那些邊荒的往事。
那書生意氣之人,曾在年幼教自己練字。感歎大唐的繁榮盛世。
特別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老者,他的臉頰枯瘦。雙目聳拉,似乎承受著歲月的璀璨,在他的雙目中已然渾濁。
他不是別人,正是小胖子的爺爺,在自家打短工的一位慈祥老者。年幼之時,老者從來都是對自己嗬護有致,甚至都當成自己的孫子。
這些都是夫子的弟子,或一方大將,或一方文人墨客。但這些人,如今卻身首異處。橫遭此禍。這讓孟源如何能平靜下來。
他的雙眼有些通紅。身體更是如篩子一樣不停的顫抖。他不敢再往下看去,怕自己會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此時恨不得衝上去,將此地化為廢墟,將李家眾人盡數斬盡。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若這樣打殺。隻是斷了李家一兩隻手腳罷了,他要讓此地在最為高潮之時大開殺戒,要讓此地屍骨成山。
一時間,他的周身陰風號號,血雨漫天。屍骨堆積如山。一副地獄畫麵席卷開來。
可也隻是一瞬間迸發就消逝,在他周圍的人隻是感到突然一股冷意。如同置身冰窖中。甚至在離他近的一位直接毛孔聳立,肌體有些發抖。
“你小子,不會是昨天坐落在哪家小娘皮身上下不來了吧!”
“滾你的,隻是突然感到一股冷意!”
“別攪鬧了,要是亂了李家的規矩,有你們好看的”
“李家門前,誰有那麼大膽來鬧啊,要知道,如今夫子被迫遁走天嵐,王家家主早年遠走長安,趙家更是舉族附屬於李家。現在的李家可是一家獨大。這天嵐,早已不是當初三族鼎力的時代了!”
“是啊,不過,你們剛說到的王家,似乎有個丫頭叫王詩羽。現在可是.。”
一個賊眉鼠眼,嘴角有顆芝麻大小的黑痣,身穿一身破舊簾布。此刻正得意洋洋的說著。
“別墨跡,是什麼.。。”
旁邊有人不喝,顯然是急躁之輩。
“這個嘛,這些秘聞可是獨家一份,若想知道,各位看官,還是給點.。。靈石吧!”
“給。。給。給,你這死要飯的家夥”
賊眉鼠眼之人立馬昂然抬頭,隻是在這樣的身軀在這群高大之人之中也隻是到別人肩頭,這樣的動作,更是顯得有些可笑。
“聽說,是王家之女王詩羽,現在馬上就要成為李家孫媳了。不過,這王詩羽據說是孟源那青梅竹馬的玩伴,兩人還曾經廝守終身呢。莫不說這兩人,男的豐神如玉,猶如天神,女的絕世傾城,如同九天仙女。這兩人要是現在還在一起,那才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可惜啊,可惜如今都天隔一方。終將嫁做他人。
問這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相傳,這兩人的愛戀可謂是羨煞旁人啊,這孟源早在在拜入天元門後,求師尊出手,才將這王詩雨收入門下,並且,二人多次駕鶴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