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長廊裏偶爾響起踢踏聲,病床的拖動聲在空蕩蕩的醫院裏格外明顯,柳家安把夏之純送到病床上聽醫生嘮叨了幾句就睡在了陪護病床上直到天明。
柳家安被稀稀疏疏的聲音吵醒,他又撓了撓頭準備繼續睡一個好覺,轉身卻跟地板來了個愛的擁抱。
“……”誰來告訴他怎麼回事?昨晚上他明明吃完泡麵,就睡在了自己的出租房裏,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係列動作把同病房的人嚇個夠嗆,他整理好儀容就直愣愣的走出去了。
“他女朋友呢?”“今天還早的時候,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隔壁床就沒人了…”病床上的人似在跟朋友竊竊私語,可都被柳家安聽個精光,他什麼時候有個對象?
走出醫院,看著這大亮天,摸了摸肚子就去找了個早餐店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這個時間段還是熱鬧,很多陪護家屬都在這個叫“愛的早餐”的店裏吃飯,柳家安找了個空位坐下,吃完了三籠小籠包加四個茶葉蛋,把旁邊大哥都驚呆了。柳家安付錢的時候,卻在馬路對麵的早餐店發現了個鬼鬼祟祟的背影。
他快步衝過去,把著夏之純肩膀,夏之純大概是被嚇了一跳抖了個機靈。
夏之純嘴裏叨叨著什麼,看起來很慫。
“夏小姐?”柳家安的聲音一出,夏之純忽然直起背來,拉著他手臂就往小胡同裏走。
“大師,昨天你看見的都忘了吧,那隻鬼你守不住。”夏之純低著頭把錢塞進柳家安手中,看不清神情。
柳家安本來也不清楚昨晚自己夢遊幹了什麼,聽夏之純說他昨天遇見鬼了?還把她打暈了?為什麼要打暈這個冤大頭?正當他準備說點啥卻發現夏之額頭有塊青。
“夏小姐你被打了?”
“…”夏之純不說話,把頭抬了起來,臉上腫的青的,甚至還有刀傷,柳家安才發現他麵前這個女的,脖子上還纏了一圈繃帶。不禁一陣歎息,真慘,怪不得剛才遠遠就看見她身上圍繞的黑氣,看來是經曆了很糟糕的事。
“如你所見,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昨晚上放高利貸的闖進了我的家把我搞成這副鬼樣子,我不管你在我身上打了什麼算盤,我現在就是個廢人,三天之內我要是搞不到十萬就死了。”夏之純說這話時聲音都在顫抖,與在圖書館的害怕不同,這是對死亡的畏懼,她不敢賭那群王八蛋會不會真敢出那些亡命事。
“你官司不是還沒打完嗎?你借了錢,但那個單據上不是說在三個月內還清嗎?這不是才一個月?”
“大師不是捉鬼的嗎?還想幫我打官司?”夏之純雖然疑惑他為什麼知道借條的事,但轉念一想這個本來也不簡單應該提前做了調查。
“我可以幫你,無償。”
夏之純與柳家安對視,突然一笑說:“我保證我們再多說幾句後麵跟著我的那個人就要耐不住性子了。”說完夏之純就推開了柳家安往回跑,又大聲喊道:“先生請不要動手動腳!”又假裝驚慌失措的樣子往巷子外跑,直到消失在柳家安的視野。
可他看清了夏之純做了個口型:跟著我。
柳家安不用刻意跟著,他等著跟著夏之純的那個人跟她一起走了才循著那縷縷黑氣去到一棟居民樓。
剛走到門口,柳家安就聽見門內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隨即一聲怒吼:“臭娘們!真想死嗎!老子喊你買肉包,你那個菜包糊弄我嗎!嗯!”說話的男人長得肥頭大耳,臉上的橫肉堆在一起,抓著夏之純的頭發正想往牆上撞,柳家安一腳踹開了門。
柳家安昨夜穿的一身黑西裝,今一早也沒來得及換,西裝緊緊包裹著他修長有致的身材,一轉頭他的眼裏冒出無數黑氣將屋內幾個男人包裹住,往上慢慢騰空,僅僅隻是瞬間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闖入夏之純耳朵,她正趴坐在地上喘氣,看著眼前這一幕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不然昨天她就是一具白骨了。
2.
教訓完那些男的,柳家安單跪到夏之純麵前,拂了她臉,又昏昏睡去。
柳家安摸了摸那個肥頭大耳男人的包拿出一部手機,報了警,說這裏有好幾個他們找了很久的殺人犯,已經控製住了,叫他們盡快出警。
隨後他簡單幫夏之純收拾了一下行李,在她的書桌上發現一張及其詭異的照片,一張夏之純與一個陌生女生的合照,夏之純拿著雨傘穿著零幾年那種的老式校服,旁邊那個女生卻穿著吼吼的羽絨服看著像近幾年的新款式。她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照片上顯示的時間是2000年?
柳家安覺得一切的未解之謎都會與那件事有關。
男人找了個小推車把夏之純放上去拖著行李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