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隻見沈慕寧一人躺在床榻上,昨日與他纏纏綿綿的男子,早就沒了影子,他蹙了蹙眉緩緩睜開了眼睛,已是早晨天光大亮了,回想起昨日那漫漫長夜的折磨中,他現在有點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那一句“我輕點”一直在他腦海裏浮現,可他卻不知那位男子是誰?

如果是個姑娘,就算是人家強迫的,沈慕寧也會對人家姑娘負責,可昨夜與他纏綿的是一位素未謀麵的男子,甚至都不知人家到底是醜是美。

沈慕寧一想到這,就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不想接受昨晚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他一手將頭埋進被窩裏,他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對!都是假的,一定是一場噩夢。

可他好疲憊啊,甚至身下還在疼,他緩緩的坐起身來,試圖想要下榻去,但腿軟綿綿的站都站不穩,隻能勉勉強強蹭著榻邊站穩,他感覺一陣腰酸襲來。

沈慕寧趕緊將昨日未來得及換上的衣裳換好,他著一身豎領藍色錦袍,衣服上繡有白色祥雲紋,腰束繡有白色海棠花圖紋,其上掛了一塊玉質極好的翡翠玉。一縷墨發用一條藍色發帶隨便綁起來,沒有束冠也沒有戴別的配飾。

他弓著背慢悠悠的走到妝台前,照了照銅鏡,他想觀察昨夜有沒有留下什麼很明顯的痕跡,他將豎領的紐扣解開一看,脖頸處的那一道道吻痕,沈慕寧怔住了,連忙將紐扣扣了起來。沈慕寧看到這一道道紅痕,仿佛回到了昨晚般,心裏一陣酥麻起來。

他之前之所以嫁給鄒北墨,是因為沈老頭在給他找媳婦,找了很多富家小姐來給沈慕寧選,說什麼想抱孫子了!可是以沈慕寧的性格,他是不想早早成家的,其次他兄長也尚未成家。

所以沈慕寧就假裝是斷袖,與鄒北墨商量成婚一年,躲避沈老頭的催婚計劃,一年後鄒北墨賜休書一封還他自由,可才幾月有餘沈家就發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被人栽贓陷害沈老頭通敵叛國,其次派人偷偷在沈老頭的屋裏藏著叛國密信來陷害他,為了保住沈家和哥哥,沈老頭認了所有的罪名。

沈慕寧也並未想過會與男子發生這種纏綿,甚至是一個不知名的人啊!

他壓製住心裏隱隱作痛的情緒,安慰自己到“男人和男人而已,又不是和女子,他有什麼好吃虧的?!”

收拾好包袱,和掌櫃打了一聲招呼,他便出了客棧,上了一輛馬車。車夫,道“這位公子去哪啊?”

沈慕寧“沈府”

車夫靜默片刻,到“好嘞”

又過了片刻後,車夫問到“這位公子去沈府做什麼啊?那裏現在可不幸去啊!”

沈慕寧強顏歡笑,到“沈府是我家,沈子寧是我哥”

車夫一怔有一些尷尬,道“原來是沈小公子啊!!”

沈慕寧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嗯”

車夫便也沒多問,這種斷袖之癖他是不能理解,車夫在心底應該是非常覺得惡心的,知道這公子是沈暮寧,更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沈慕寧是隱約猜得到車夫此時此刻怎麼想的。他在馬車裏也在反反複複安慰著自己,昨晚隻是個夢,但是他的心在隱隱作痛,這一刻他隻感覺惡心極了,快要窒息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