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即日起沈慕寧不再是鄒府的夫人,而是被鄒大少爺休棄的罪人之子”鄒管家沿著休書一字一句的念出來,鄒府的大門緩緩打開了,隻見一位身著雪白衣袍,身形修長,麵若白玉,容貌俊美的男子,被趕出了鄒府。
巷道外的行人一見這熱鬧,都通通圍了過來,眾人都在細說細語的議論紛紛。“這不是沈府嫁過來的那個大少爺嗎?怎麼才幾月就被休了!”
一位大娘說到“這用說,他爹幹了何事不說,他能在鄒府活到現在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哎哎哎,別看了別看了都散了吧!”
而沈慕寧氣鼓鼓的敲著鄒府的大門怒吼到“我要見鄒北墨”話音剛落。接著鄒府關門的下人惡狠狠的罵到“沈公子鄒將軍的休書您也看到了,別不識好歹,您除了一張小白臉能讓咱們將軍滿意以外還有什麼用!滾滾滾……趕緊滾”隨著門邊下人驅趕沈慕寧。
沈慕寧一怔靜默片刻看了看關著的鄒府大門,閉眸溫和一笑,他自問自答道“現在有一個壞消息,就是我被鄒北墨休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那個深藍色包袱,包袱裏鼓鼓的一堆東西,沈慕寧唇角一抹輕笑“還好早有準備被休就被休,本公子不差錢。”他咳嗽了兩下,緩了緩就這樣離開了鄒府。
一旁還在圍觀等著看沈慕寧,這個他們口中的,所謂的罪人之子的笑話,可是一群人都紛紛愣住了,因為這個所謂的罪人的兒子,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情緒低落,反而自鳴得意的離開了鄒府。
一群圍堵的路人有人疑惑問“他剛剛是不是在笑?”那個問話的人是躲在群人中等著看沈慕寧笑話的鄒府的一個小下人。
一位穿著深紅衣裳,腰圍罩一件灰色長袍,一縷長發被白色布巾裹著,嘴角處有一個黑色大痣的大娘回答道“應該是在笑嘞,會不會是受嘞太大滴刺激,所以傻咯!”
“嘖嘖嘖嘖,這還用說看看這沈老將軍走了以後,沈小公子本來就在鄒府過的不好,看看現在又被趕出了鄒府,他能不受刺激嗎!可憐了沈小公子嘞看錯了人嘞。”
這說話之人是一位白發蒼蒼年歲已高的老頭子,摸著自己的胡須帶著嘲諷的語氣,瞪著鄒府的那個小下人道。
那個下人不聽還好一聽就想動手打人了似的,他惡狠狠的指著那位老大爺大罵道“大爺你誰啊!不會說話就別亂說,我們家公子,呸,將軍豈容你這般詆毀,你這老頭不會說話就別亂說!”
要不是周圍的人太多太擁擠,那個下人應該早就跑過去把那位大爺打一頓了。
大爺沒好氣到“打人了打人了,看看鄒府的下人要打人了,快看看快看看啊……”
那下人惱羞成怒氣紅了臉“你……”
他已經氣的發狂了拳腳亂踢,旁邊的人急忙把他拉住了,兩隻手都被拉的緊緊的動彈不得,他隻能用腳往前亂踢亂跳。
“你……,你給我閉嘴,你們放開我,我今天就要打那個老頭一頓”
大爺“打人了打人了!”
“大白天的吵什麼吵!還把不把鄒府放在眼裏了!”突然一道清冷陌生的聲音從鄒府傳來,鄒府大門猛的打開,裏麵走出來幾個下人。
隨後後麵跟著一位穿著深綠衣裙,細長的手指是拿著一串珠子,那串珠子顏色帶有一點墨綠色的光澤,像孔雀身上的羽毛,看著就值不少錢,那人唇色抹的是玫紅色,麵相標誌清秀,她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高傲貴氣,讓人生出一種不敢輕易惹怒她的威壓感,她身邊還跟著一位侍女。
這個拿著孔雀串珠的女人,正是沈慕寧口中喊的那位叫鄒北墨的男人的生母,鄒府的大夫人。
……
此時熱熱鬧鬧的街道上,沈慕寧滿頭大汗的靠在牆壁上,從袖口拿出一塊白色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該死,這破身體,就走了這麼一會路,就虛成這樣了”
沈慕寧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緩了緩才平複了呼吸“看來今日是趕不回沈府了!”
隨後沈慕寧動身去了一家附近的客棧。這家客棧生意不錯,能住在這裏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普通人。說白了,就是富家公子或者稍微有錢的人才住的起的。
客棧內分為上下兩層樓,沈慕寧去悵台找掌櫃付了銀款,安排了二樓的一間客房。沈慕寧剛動身想上二樓時,忽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