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教室睡午覺的我,耳邊響起了同學們的嬉戲打鬧之聲,我甚是不耐煩:“哎呀!”
“噓!”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教室頓時安靜下來了。
我微微抬了抬眼皮,是宋源,在做題?那估計是他們打擾他做題了吧。
我足足睡了半小時,睡飽後醒了過來。帶著睡意,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鏡,這不戴不知道,一戴嚇一跳!
宋源正單手撐著他的下巴,嘴角帶著絲絲笑意,可……可……關鍵是他的眼……眼睛。,那眼裏竟呈著滿滿的寵溺。我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突然想起,那我剛剛醒時,那揉眼睛,嘟嘴巴的動作豈不是全被他了去!丟臉丟到家了呀!我忙抄起桌上的一本書擋住了臉,臉上發燙發紅,直燙到了我的耳根。
然後我心裏安慰自己:一定是我看錯了,他是在看周釵,對,他在看周釵!我默默念了幾遍,慢慢平複了心中的慌張。
“趙曉芋,有人找你。”
我忙走了出去,是我初中很要好的同學。她的臉上寫滿了著急:“曉芋,你帶沒帶《紅樓夢》啊?我們下午第一節課要講。”
我聽聞忙折身去給她拿書,她接過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回頭無意間看見周釵正直勾勾的看著宋源,眼中閃著光亮,幹幹淨淨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光透過窗戶,與她那長長的睫毛纏繞,一時連我這個女生都看呆了。不禁在心中默默感慨,我要是有她的九分之一好看就好了。
下午,學校的文體部的同學來檢查黑板報。
隻見周釵站起身,走到教室門口教室,臉上依舊是甜得讓人心動的微笑,笑盈盈地開口詢問:“同學,請問一下,我們班黑板報評了多少分呀?”
那文體部的同學側身咳了兩聲:“額,滿分是十分,給你們打的是七分。”
周釵眨著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又小心翼翼的開口:“我第一次畫黑板報,可能沒畫好,請同學們見諒。”
李佳藝嘀咕:“說得好像這整塊黑板報都是她畫的似的,要不是趙曉芋改了那幾朵花,還能得七分?我看三分都得不了。”
教室本就安靜,李佳藝的一番話,大家聽得一清二楚。
許雲雲站了起來指著李佳藝:“你什麼意思!周釵本來就是來幫忙,你不感謝就算了,還說什麼風涼話,再說,這黑板報本來一大半就是周釵畫的,我和周釵畫的時候,你和趙曉芋還不知道躲在哪裏玩呢!”
“雲雲,別說了。”周釵忙上前勸阻。
李佳藝登時惱了,直接拍案而起:“許雲雲,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是我和趙曉芋在玩。”
“你們倆個當時就是坐在凳子上聊天的!”許雲雲大聲道。
李佳藝冷冷一笑:“你一個人把畫筆,調色板都拿走了,我們怎麼畫!趙曉芋本來就學過畫畫,她給你提的意見一個都不聽,自作主張,目中無人。”
周釵則是在安慰許雲雲:“沒事,沒事兒,沒關係的。”
蘇梓娟冷冷的來了一句:“恐怕現在該被安慰的人是趙曉芋和李佳藝吧。”
“都在幹什麼!作業都寫完了嗎?鬧成一團,還不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值周老師氣衝衝的出現在門口,教室安靜了下來,值周老師罵罵咧咧地走了。
許雲雲卻仍在嘀咕:“趙曉芋都沒說什麼,你逞什麼強。”
我的確什麼都沒說,臉上也未露出半點惱怒,李佳藝則回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不解。
課後,蘇梓娟和李佳藝便來找我,蘇梓娟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怎麼不反駁她們呀!”
“無所謂。”我輕飄飄的落下了一句。
李佳藝整個人都傻了,臉上寫滿了震驚,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蘇梓娟在一旁一口水都噴了出來,眨巴著眼睛:“你……你說說啥?”
“我說無所謂,至於她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然後我隨手拿起桌上的晴天娃娃,輕輕搖晃,然後將它給她們倆展示,笑問:“怎麼樣?好看嗎?”
“別給我扯開話題,你為什麼不反駁?”蘇梓娟繼續問。
我放下了晴天娃娃,歎了口氣:“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那些有實力的人才有話語權。”
我的聲音不是很大,但話音落下之時,我的前桌任轉過身身來:“可是每個人都有話語權呀,你為何要這樣說?”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